过来叫我,看见我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又默默地退走,我都不知道。
最后,我不得不恍如大梦初醒般,带着对逝去美梦的万种回味,无奈而心酸地回到了现实。
现实就是:贾义的血,已经湮灭了我和三哥之间最后一丝缓冲的余地,友谊c情感c恩义我们之间所有一切都真的结束了。
如今的我们,已经共同踏上了一座独木桥,而这座桥却注定只能让我们其中的一个人通过,胜的那个人顺利到岸,败的则是永不超生。
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那一刻,我抬头看往医院门外,东方的天际居然已经开始微微发白。
揉了揉早已酸麻不堪的两腿,站起身来,我走到医院的大门口,默然站立几秒之后,深吸一口气,再不犹豫,拨下了一个电话:
“地儿,是我。我们今天不回去了,迪厅晚上也别开。下午你带两支短把(手枪)到市里来。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下电话,在清晨的凉风当中,我看向了九镇的方向。
今朝为敌,恩义做流水。
三哥,再见!
第二天上午9点多,贾义父母接到通知赶了过来。
来的时候,贾义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不再像昨夜一样惨白得可怕,也能正常地说话了。不过他被剁掉的那根指头在事发当时就已经不知去向,落下残疾已是无可避免。
但无论如何,只要人还活着,这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看见贾义没有大碍之后,我安慰了一下他的父母,吩咐元伯继续留在医院陪床,有事就电话联系,又让小二爷留下了一万五千块钱备用。
然后,我就带上小二爷c胡玮和简杰三人先行离开了医院。
临出发的那会儿,胡玮还不太愿意,他想留在医院陪贾义。
直到走出医院,在路边一家小馆子吃早餐时,我通知了大家今晚办事,替贾义复仇,胡玮的兴头这才上来了,三扒两口地吃完就要催着我去。
好不容易给他说通之后,我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三间房,交代他们好好休息,自己爬上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一整个晚上没有闭过眼的我,最须要的是养足精神。
因为,今天晚上,我决定要去办的那个人并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混混,他实在是太危险。
这个人出道的日子几乎可以赶得上胡玮的年纪,多年来,尔虞我诈,步步惊心的江湖生涯,早就把他锤炼得像是一把吹毛断发的钢刀,锋锐逼人而又冷酷沉凝。
最可怕的是,在这个人的身上,还有着远超于我所见过的任何其他人的自控力。
面对着此人,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我必须要好好休息,让自己达到最佳状态,来迎接那场即将到来,后果难测的恶战。
5点多的时候,我被宾馆床头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接过来一听,是隔壁房里小二爷打过来的地儿下午3点多就到了,打我的手机没有人接,最后联系上了小二爷,不想打扰我睡觉,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起来之后,我神清气足,只是肚子里饿得简直可以吃下一头牛,匆匆洗个了澡,跑到小二爷房里,地儿将带过来的枪分给了我一把,然后我们叫上所有人一起去大吃了一顿。
吃过晚饭之后,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我们开着车来到了市建设路旁边的一个小区里面。
小区是以前市里的百货大楼宿舍,国企改革之后,员工们纷纷自谋出路,很多的房子都或租或售给了私人。
出狱不久的幺鸡,一直都待在市区帮三哥做公路的事情,在九镇没有房子,而是把房子买在了这里,几个月前,我曾经陪着三哥来过几趟。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我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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