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秋噗嗤笑,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响枣。“叫你面壁思过,过了这许多日子,还没想明白,还不长记性。”
冷兔揉着额头,气呼呼扭回身子,对一旁的三爷爷道:“要是小兔崽子我是个女人就好了,长得像她那样,何愁不发财?”
三爷爷道:“你真是小兔崽子。”
“你爷爷的!”冷兔骂。
“你是该叫我爷爷。”三爷爷驾着车快行在街巷石板路上。
正走到北城门口,就见一个妇人跌跌撞撞被押解出城,走路姿势僵硬古怪,衣裙破烂,鸡窝一般的乱发。
“看,小兔崽子,做个好看女人发财的下场,就是那个样子。”三爷爷指了指那已经快要走出城门的女犯。
冷兔伸长脖子,直到女犯走得看不见了。“她是谁?难看死了。”
“她呀,原本长得颇有姿色,我们都叫她花寡妇,就是你说的那样,长得好看,因此傍上了大官,得了很多便宜好处,发了点财,一旦东窗事发,大官自然不管她,大官太太趁机出手收拾她,这会儿是要发配到南边当营妓,到了南蛮子的地界儿,这女人就是死也会死得很难看。”
冷兔怔怔不语,好一会儿才咕哝:“不一样,知秋姐姐和小侯爷不是那回事儿。”
三爷爷沉着脸。
车内,冷景易深深看着女儿,“既然做了那畜生的女人,就安分些,不要再招惹别人。”
冷知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父亲的话怎么这么难听?
“爹您怎么叫我夫君”
“哼!”冷景易生气的撇下嘴角。ysyhd“我原是欣赏那厮的,好心好意劝告,没想到他嘴里应承,转个身就干坏事,不是畜生是什么?”
就在这时,马车进入一条僻静的小巷,突然阴风阵阵,隐隐有剑出鞘的声音。
三爷爷扯住马缰绳,将车停下,一把将冷兔塞进车里。
“宝贵媳妇儿,你们全在里面不要出来!”
他这声音突然不浑浊了,虽有些苍老,却很洪亮。
冷景易夫妇不明所以,冷自予要钻出去,被冷知秋一把拉住。“弟弟不可!”
经过一些事,冷知秋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惊诧。
冷自予挣开她,“我要帮三爷爷。”
“你的病才好,原来学的那些本事早就没了。”冷知秋提醒他。
外面已经响起拳脚呼喝声。
醒悟过来的冷刘氏吓得一把抱住丈夫的胳膊,瑟瑟发抖。“是c是强盗吗?”这光天化日的!
冷景易瞪了一眼女儿,搂着妻子安慰,又忍不住皱眉发怒:“我看就是那好女婿招惹的!叫他离知秋远点,就是不听!”
冷知秋黯然垂眸,心里却想:也不知他如今是否安然?从前都还能护着家人,不会害家人沾惹血腥,如今是护不住了吗?
“嘭”一声巨响,马车剧烈震动跳起,随即,车顶裂开,很快分作碎块散开四飞。
“啊——!”冷刘氏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曝露在太阳下的车上人,此刻可以看清,“匪寇”是四名黑衣蒙面的武士,身手矫捷凶狠,撇下三爷爷,直奔冷知秋而来,四把剑从不同方向刺向她。
冷景易惊得顾不上昏过去的妻子,急忙扑过去抱住女儿,想要以自己的身体保护女儿。
冷知秋还来不及挣扎,呼喊,那四把剑已经到了冷景易背后。
却听马蹄声如奔雷,清啸九天。
一条马鞭横飞而至,呼呼带着劲风,瞬间卷住了四把宝剑。
那四个黑衣蒙面武士一见来人,立刻飞逃遁走。
不远处,骏马扬起前蹄人立而起,一个人连滚带爬跳下马,跌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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