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音落,一个俏生生的姑娘从车里走出,手里还抱着个小男娃。苏恒定睛一瞧,这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秀眉弯长而浓黑,琼鼻小巧却挺翘,一双凤眼里黑眸亮而有神,两只小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显得那樱桃般的小口更加秀气。心道,这便是六爷家的三小姐苏锦歌了,再看她手上白嫩嫩的小男孩,便知是苏锦歌的弟弟苏锦诺。当下十分殷勤的道:“向十小姐十三少爷问好,老太太盼您们盼一整天了,这天冷地冻的,想您们不太适应,不若赶紧上轿,快些到屋里暖暖,您看如何?”
苏锦歌微微一笑:“那就麻烦苏总管了。”苏恒连道不敢,又要命人接过锦诺,被锦歌拒绝,“没事儿,就我抱着吧,反正他也离不开我,左右当锻炼了。”底下人偷着往她们那里瞄了一眼,心道:乖乖,这十小姐可真有劲儿,小少爷胖嘟嘟的,她竟然抱着一点都不费力。上了轿子往院里面走,只听脆亮的女童声响起:“我和阿诺的排行是十和十三么?”旋即就有人答,“回十小姐,咱们府里子孙旺盛,小姐少爷各自排行,到您这里,正是为十。”接着便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那有比阿诺还小的么?”那人又笑着回:“回小少爷,咱们府里九爷家的十二小姐c十爷家的十四少爷都比您小个一岁左右。”锦歌见她口齿伶俐,便问姓名,那人说:“回十小姐,我是老太太屋里的红绣。咱们到二门了,劳请十小姐十三少爷换轿。”锦歌看着红绣指了四个粗壮的婆子抬了顶绿呢子的轿子,看着比一般的还大些,心里清楚。
红绣待这姐弟二人上轿,方才又解释:“原本老太太吩咐备轿子,几位爷还笑老太太弄那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怪封建的。其实咱们府里少爷小姐们进出也不受拘束,只要禀了大人别过了门禁,一般是不限制的。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十小姐和十三少爷自小生在南地,恐不适应咱们北方的天气。”锦歌明白这是红绣怕她姐弟二人不适应拘束,心道这老太太怕是不难接触,嘴里也说:“这是老太太疼我们俩呢,这北地风光果然不同,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雪呢。”锦诺正是爱说话的年纪,也跟着嚷嚷:“姐姐答应我打雪仗呢。”红绣听了笑道:“这回怕是不行呢,十三少爷第一次来北方,还不适应,等在家里住惯了,再下雪时,便无大碍了。”轿子里没有声音,大家知道这是小孩子心里闹别扭,正想哄,却听锦歌说:“让夏湘她们堆个雪人,你在一旁看着也不错。”锦诺还是不应,锦歌的声音便有些严肃:“阿诺若是这般不听话,就静静吧。”就连红绣都以为锦诺要再讨价一番,谁想,小小的人也能发出谄媚的声音,隔着帘子听去,人就那么娇气得让人心怜:“好姐姐,阿诺很乖的,就听姐姐的。”红绣琢磨着,静静是什么意思呢。
又进了一重门,方进得正院,下了轿,锦歌对红绣说:“还是红绣姐姐先行一步,跟老太太禀报一声吧。我和阿诺这就过去。”红绣见锦歌放下弟弟,给彼此正了正衣袍,心中暗暗点头。
正厅此时已坐满人,听闻红绣来报,老太太忙不迭的让人进来,片刻,一个身着粉底儿银花对襟锦缎棉袍的俊俏女孩右手领着一身天蓝绣袍的男娃娃大大方方端端正正的站在了厅中央。在座的人心思各异,却有一点共鸣,那就是六爷这些年定发了不少的钱财,瞧着这小丫头梳着简单的麻花辫子,却不知辫子上缀的那一溜儿指甲大小亮兮兮的粉晶要闪了多少人的眼睛;便是那小娃子身上挂的佩饰也是老年间的东西。
那边众人品评着锦歌姐弟,这边锦歌姐弟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众人。过来前,爹爹特意将她二人嘱咐了一天,对于府里的情形,她心中也有较量,总的来说,就是摆正心态,放手生活。(苏家六爷的原话是:“闺女,有你爹给你罩着,你就舒心的过日子,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跟在咱家里没有两样;有那不开眼的就尽管揍他丫的,不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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