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省力气,尤其是行二的那一家子,他们想作死,就不用给他们惜命,你俩只管放心,别看你爹我离你们远着,他们照样不敢惹你。”苏锦歌:“”)
望眼过去,正堂坐着的两位老人,便是苏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苏老太爷一身浅褐色棉服,头发夹杂着几丝银白,国字脸上既无深刻的皱纹,也无甚么斑点,就是皮肤稍显黑些。一旁的老太太身上穿的是宝蓝色的汉式华服,这件衣服她认识,正是她娘苏六夫人找的苏绣师傅成就的佳品,当初作为生辰贺礼送来京城的。老太太是圆脸,面颊丰腴,眉淡眼长,肌肤白皙,盘着的头上只戴着凤钗配金篦,正和耳朵上的金?,脖颈上金珠镶翠链以及手腕上的万福双镯c手指上的镶玉指环配成一整套。老太太虽显年轻,却能看出姿容普通,远不若坐在老太爷右下方那个一脸病容的女人看着出众。只是老太太慈眉善目,一身的气派和通透倒是那女人所不能及。锦歌想,要是爹爹所言不虚,这位老太太可就是个聪明人呢。
老太太左边,一排三人锦歌在照片里见过,分别是嫡出的大爷c九爷和十爷夫妇,再右边只一个妇人,却是六爷的双胞胎哥哥的遗孀——苏五夫人。大爷早年过继给了老太爷的亲弟弟,已不算是这一枝的人;九爷继承了老太太娘家的家业,自改了姓氏,说是要给冯氏一族传宗接代,方不负外祖家一片真心相待,因此九爷一家平素并不住苏府,用老太爷的话讲“那个孽子已算不得我苏家人,苏某人百年后,必不会给他产业相继。”家中嫡子一系,只剩五爷c六爷和十爷;六爷,也就是她爹,不用说,刚刚成人,便忤逆了他爹,自出门户,要不是老太太拦着,也早早的自改了姓氏,就是未改名换姓,却已三十载未归家,平时联系的,不过是自己的老娘和自家嫡亲的兄弟而已;五爷倒是高才,人也忠厚规矩,像足了大哥,性子和双胞胎弟弟却是南辕北辙,按嫡庶也是合该他来承袭家中产业,便是素来偏心的老太爷,也是对这个五儿子极为看重,家业也在族里提前做了交接,只等着享儿子的福,谁承想五爷这么个老实人,那几年里竟给革命党偷偷运输物资药品,结果被洋人抓住直接给害了。
老太爷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悲恸难当,又不料最小的儿子竟然扛起枪,跑到主战派那里请命退敌,甚至带着军队跑到山东那里和洋人的队伍对抗,这一打就是三年,等洋人提出和谈,并退出京城,总统府又要给他做财政长官时,这位十爷自己却收拾包袱回了家,表示从此远离政治c军队。老太太以为他要继承苏府,心中甚慰,却不想这家伙自己拿着这几年收缴的财物,做起了洋人的买卖,很是赚了一笔,好好的发了家。在老太太面前的说辞是“只有儿子不靠苏家,自己有了权势,才能给嫂子侄儿们撑腰。”几年过去了,老太太也淡了让小儿子承家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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