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厅里,如今气氛有些诡异。
镇南王亲自到了金府,大刀金马的往厅上一坐,任太夫人和谈夫人跪在地上也不说一个字。
谈夫人的眼底闪过几分复杂,尤其是盯了一眼金敬一,显然是对金敬一生出了什么误会来:就如太夫人和金敬一所说的那样,谈家与一位王爷走得极近,但绝对不是这位镇南王。
镇南王曾不止一次评价金敬一两个字:不错。
在惜字如金的镇南王嘴里得到这样的两个字,满朝之中不过只手之数,其他四个都已经是镇南王的人:谈家早就知道他对金敬一有招揽之心。
只是因为有了谈秋音为金家主母后,镇南王才会没有再打金敬一的主意,但是沐锦儿归来却给了镇南王一个借口:什么救命之恩谈家当然是不相信的。
因为如果镇南王真得救过沐锦儿,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到金府之中,如此一来岂不是正好能得到金敬一的感激。
可是谈夫人怎么也没有料到,镇南王会屈尊到了金府之中,还登堂入室落坐:难道镇南王对金敬一是势在必得了?
金敬一和镇南王当然是相识的,都在一个城中且他还是朝中之人,年节总要给王爷道贺的:但是他和镇南王的交情,就和开元城中的官员们一样——不远不近。
王驾忽然而至,让他很迷惑,不明白这位冷面王想要做什么;但是听抱剑的话,这位王爷肯定是闲得无聊,过府来看戏的。
但是,王爷怎么可能知道他们金家有热闹可看?所以他也只是在肚子里腹诽几句,并不真得认为王爷是来看戏的。
他最为在意的是抱剑所说得,王爷有事和他相商:还是躲不过了吗?
但是看一眼谈府的人,想到刚刚谈家人的猖狂,他心里就生出无边的怒气来:这是金府是他的家,可是谈夫人却在他的家中吩咐人对锦儿下手!
为什么,因为谈家势大嘛,因为谈家背后有一位王爷在嘛。
或者,和镇南王谈谈吧,如果这位王爷可以的话,他也不必那么介意吧?非要做个清流其实也挺苦的,朝中如今暗潮涌动,他要保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家人啊。
皇上啊,您可要长命百岁啊,不然朝中定会大乱。
锦儿看着冷冰冰的镇南王有点发呆,因为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和她看到的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不过,倒和她听来的那个王爷是一般无二。
就在她腹诽镇南王的时候,镇南王忽然对着她挑了挑眉,脸上的冰霎间就飞走了,脸上闪过的是一丝坏坏的笑。
锦儿一愣再看时,镇南王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就连看人的目光也冷冰冰没有半点情绪,更不要说有感情了。
抱剑看着厅上跪倒一地的人:“你们起来吧。王爷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嘛,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快点,不要让王爷久等。”
锦儿咳了一声,看看金敬一首先站起来,吩咐七儿给王爷奉茶,然后看向谈夫人和太夫人:“我看官府也不必去了,正好王爷在这里”
好机会啊,可以扯着虎皮做大旗为什么不做?就算她不借镇南王的名头,镇南王的所图就会放弃吗?当然不可能。
因此锦儿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开口就直逼谈夫人。
谈夫人脸色巨变,她不相信王爷是偶然来得,岂会在她到金府的时候王爷就那么巧也来了?
她不敢让锦儿把话说完,因为不能让王爷知道金府现在的情形,不然的话她的女儿铁定就会为妾,而她们谈家的脸往那搁?
镇南王的脾气很怪,她真得拿不准王爷会偏颇谁一点:但凭镇南王和她们谈家背后那位王爷的关系,她不认为镇南王会为她们谈家做主。
“沐夫人,”她急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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