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笙回来了?是真的吗,她还好吗?”英萍像是挖到了什么惊天好消息似的,望着顾子期,双眼熠熠。
英萍的表现还真是有些过分开心了。
顾子期点了点头,“她指控周睨非法获得遗产,并且不愿意出售祖宅。拍卖会也因为房产不明而拖延了。”
听到这儿,顾延霆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堆叠成整齐的样子放到桌上,卸掉架在鼻子上的镜框,略显惊讶道:“非法获得遗产?这是怎么一回事?”
“据调查,当年岑震天意外死亡后,遗嘱被销毁了。周睨获得了岑家所有的财产和房产,并且把岑漪笙送出了国。这次她回来,应该就是为了遗嘱的事情。”
他一边说着,指腹缓慢的摩擦着咖啡杯的边缘其实这些事情,在岑漪笙出国时他就已经都知道了。
或许是从前习惯了知道所有有关她的事,本能的把事情调查清楚。
可这种习惯,真是不好啊。
顾延霆沉吟了半晌,开口道:“岑家祖宅寄名岑氏之下,也不过是一座旧房子罢了。岑漪笙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改日约到家里来,谈妥就是。”
“如果她是在意住的地方,让她在顾氏名下挑一栋合心意的便是了。”末了顾延霆补道。
“我明白,爸。”他默了一会儿,心不在焉的迎应着。
英萍望了望丈夫的神色,又开口道:“就明天吧,明天让漪笙过来一趟,我做些菜。”
听到英萍这样说,顾子期向她凝望了几秒,只无声的点了点头。其实很久以前,顾家人都很喜欢岑漪笙,包括他在内。
尤其是英萍,对她喜欢的不得了,也正是因为当时英萍的全力支持,顾子期才和岑漪笙亲近了许多。
但英萍,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
“嗯,就按你妈说的吧。”顾延霆附和道,顺手抄起报纸。
“知道了。”
顾子期端起几乎已经不冒热气的咖啡杯,平静的水面倒映着他深邃狭长的双眸。
“岑漪笙,你不要太过分!你当我是傻子吗,检验dna?你爸都已经死”
“我爸是死了,变成了一捧无法辨认的骨灰,但那个男人,恐怕还活得好好地吧。”
面对周睨面红耳赤的怒喝,岑漪笙选择了平静的方式,只是用了稍大的分贝,慢慢阐述一个事实。
然而就是这样,更有冲击力。
果然,周睨的话被硬生生堵住,脸色也极差,憋着一口气,像是要窒息般。
岑茜扶住母亲的胳膊,双眼已经有些湿润,看到周睨的反应。再笨的人也能看出确实有猫腻。
“妈”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往下问。
或许是害怕真相。
刚才岑漪笙和周睨的对话,每一句都有迹可循,岑茜不傻,都听得明白。当岑漪笙提到所谓的‘那个男人’,周睨的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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