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公司里有些重要的事情,顾子期几乎成了最晚到郁家的人。一进门宴会楼门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绝对只是一个纯粹的意外。
他皱了皱,越过岑漪笙打量着额头破血的田璃,带着探究的目光。他们这对已是名存实亡的夫妻,难不成还要在这儿演戏?这个女人实在是无聊。
演戏是她的天职和本性,却不是他的。
将目光重新投到岑漪笙身上,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便紧抿住唇,脸色也有些苍白。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做女人,还是爪牙锋利的好,否则连自保都是困难。
“子期,我不想追究了,我们先走吧”田璃一副被害者的模样,装着大度不计较,柔弱的被搀扶着,抬起一只手臂向顾子期的方向探着钏。
顾子期玩心一起,挑了挑眉,“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放心,我会为你出气。”
这话一出口,三人俱是一怔。就连戏份很足的田璃神色都不免有些出现瑕疵,她是真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顾子期嘴里说出来。
不等三人作出什么反应来,顾子期便上前一把拽住岑漪笙的胳膊,将她拉走糅。
顾子期将岑漪笙拉出门外,还没有再多走两步时,岑漪笙便反手将他甩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揉了揉被顾子期用力握过c略发痛的手腕,眼瞥着地上,道:“顾先生要为妻子出气也要辨别是非黑白,我没有伤害她。”
大约是沉了沉气,才能开口,却也不敢直视他。
“顾先生?这么生分,我若说拉你出来是帮你,想必你也不会信?”他略带打趣儿的口吻,倒有些随意。
“什么?”她惊得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这哪像是他会说的话呢。
不过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会帮她?这怎么可能呢。
“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倒有些像三年前。”他话锋一转,口吻不似方才有些打趣儿,“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解释,也不问我为什么,就那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话题转开,面对他的的质问,岑漪笙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大约也是回忆起那时。而那种惧感似乎被减轻了许多,那种对他的惧感
回忆,慢慢的,让她湿了眼眶,许是泪水和水渍夹杂在一块儿,也分辨不出,她怔怔地摇了摇头,嘴唇一张一合,却没有一句话。
见不得她不说话的样子,顾子期的情绪也有些不安稳,他抿了抿干涩的唇,沉着气,“不要以为沉默还能解决问题,这里不会有第二个郁逸臣。”
岑漪笙的肩微微颤了颤,她泪眼望着顾子期,嚅嚅的说:“不沉默,我还能做什么?你心里的恨和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所以没什么需要解释的”
“理解?”顾子期嗤笑。
他向岑漪笙的方向迈了两步,脸上略带嘲意的笑容慢慢扩散开来,他倒是不能理解,若是她理解,就不会一句话都没有的消失
“你理解什么?理解你害我在大火中差点儿失去一切的痛?或是理解我在出事后那一年里的煎熬和痛苦?又或是理解我少时被你狠狠踩在脚下的卑微,还是理解我不择手段的报复!”
他骤然愤然的面庞,无比近距离清晰的出现在岑漪笙的眼前,好似是对她的叫嚣,让她觉得整个大脑都是一震。
那种惧感仿佛又快速的席卷她,就像是忽然而来的龙卷风,令人措手不及。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顾子期却又咄咄逼近。
“你倒是说话啊。”
她怔了怔,她该说什么呢又还能说什么呢再一次说抱歉?可若是抱歉,他的报复还不够吗?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我走之前把合同签了,难道一座宅子还不够吗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她只好又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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