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输成这熊样了,还上个几把课?”我把兜里的八百块一股脑掏了出来,“继续赌,只要赢一把大的就成,我必须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赌赌赌,你赌个几把毛呀!”面筋不由分说把我拖出了游戏厅,那时候我已经赌红了眼,如果换做旁人拉我,我一脚早就兜裆部去了,可面筋是我兄弟,我根本下不去死手。
我要回去赌,面筋拦着死活不让,我俩儿在游戏厅门口拉扯了好大一会儿,他块头比我大多了,我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也挣脱不开,后来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就一起以太字形瘫倒在水泥地上喘粗气。
说来也奇怪,起初还彼此横眉冷对着呢,忽然间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面筋点了两根烟,不由分说往我嘴里塞了一根,“兄弟,看你冷静多了,我就跟你说道说道,你说再赌下去的话,咱能赢吗?”
我也不是傻子,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了一溜顺漂亮的烟圈,“虽然输得几率大,赢得几率小,但咱儿也得背水一战搏一把呀!”
面筋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兄弟,就是搏,也得讲究方法,要不咱有多少钱也不够往里面填的。”
我和面筋太熟了,他一撅起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面筋哥,你准备咋弄?”
面筋虽然胖得像洪金宝似的,但是身手相当灵活,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咱俩儿先去吃个饭,然后回去照常上课,等中午放学了我再跟你说。”
这家伙,一直就是这种德行,总是喜欢把人的心挠得痒痒的,但没法子,谁让我脑子没他转得快呢,也只能先煎熬着了。
那天上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平时坐惯了的凳子就像变成了针板,怎么坐都难受,额头上也一直冒虚汗。
没想到逗起了吕桂花的好奇心,竟然破天荒地问我是不是病了,赌博的事打死我也不敢说,就只能打哈哈了,“桂花,我是病了,病的还不轻,相思病,这病好像只有你能治哟!”
“去死!”吕桂花瞪了我一眼,翘起了兰花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她的意思很明显,我如果再敢贫嘴的话,她就用弹指神通伺候了。
吕桂花生气时的样子真好看,如果没输那么多钱的话,我还会再逗逗她,纵是再挨她一指头也在所不惜。
终于放学了,可是面筋这小子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我在食堂打了好几碗白米饭,连菜都没要,就那么心不在焉地吃着,等我吃到第三碗的时候,面筋终于出现了。
他笑咪嘻嘻地往我旁边一坐,“兄弟,给我打份红烧肉,再来份紫菜蛋花汤,哥哥我都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看他的样子挺有谱,我自然马前鞍后地侍候着,好不容易等他吃饱喝足了,这小子才神秘兮兮地说了句,“兄弟,我做了一个上分神器,等晚上咱俩儿就去翻本去。”
“上分神器?”那时候我们那儿条件不好,根本没有如今烂大街的遥控上分设备。我瞅着面筋从兜里掏出来一根一扎多长的细钢丝,一头是个圆圈,看样子是套在指头上的,另一头握了一个勾,不由得笑了,“就这儿还上分神器呢?明明就是逮老鼠家伙。”
面筋急得脸红脖子粗,“你别小看这玩意儿,只要把它塞进投币孔,勾一下就是好几十分,捞钱就跟跟玩似的。”
“哟呵,这么神奇?”我把细铁丝拿了过来,套在指头上比划了两下。
我回想起李芳给我上分的情景,知道麻将机下面有一个接触点,如果用这根细钢丝去勾接触点的话,没准还真管用。
我火急火燎地想去翻本,可是面筋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等到晚上最好,那时候玩的人多,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我知道面筋说得在理,可是输了那么一大笔钱,我连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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