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阿木河据点。
秦墨新站在嘹望台上,冷峻着脸眺望。自夺下硫磺矿,已半月有余,斥候几番打探,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羌芜人向来龇牙必报,残忍凶狠,此次不仅失了一名猛将,还少了一处矿产,为何没有所动?
羌芜的陛下,就真这般大度?
他看着塞外风云暗涌天空的天空,眸子一黯,怕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中护军大营。
成思楠刚学会射箭,便迎来了每月一次的射击比赛。
一伙人之中,就属韩安箭术最好,袁飞骑术最佳,至于她则是力气最大。其余几人倒也各有特色,不高不低,倒也平衡。
韩安为了得到那一金的彩头,几乎是日以继夜的练习,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此子比赛那天,还真夺得了头彩!
恰逢,那日还是领军俸的日子。
韩安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银钱交于父母手中,那兴奋的模样,连不苟言笑的成思楠都替他开心。
因为刚好赶上捎带书信的士兵回京,他们一路上会把兵将们的家书交到当地驿站,由驿站的使者分别传递。
正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一伙同胞识字的,不过两三个。
其中一人便是成思楠,北朝的字与繁体字差别不大,她多少能认得出来。另一人则是袁飞,乃军户之子,多少能识文断字。
同伙的张有福,未参军之前是个杀猪的。那一手利落的刀法,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杀猪和杀人都一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凭着这股猛劲,竟让他险险挤进中护军。
此时的他,一脸苦兮兮地看着成思楠。
他大字不识,就算托人写好捎了家书回去,也怕自家娘亲和媳妇看不懂。而且有一些难以启齿的话,寻人念出来,也会非常尴尬。
他知道成思楠会画画,这会儿正求成思楠给他画一张家书,能让自家娘亲c媳妇看着自己平安,一身绒袍加身,该是多美好的事。
“伙长你就帮俺画一张!”
程思楠一脸淡淡,没有多说,只道了句:“备纸。”
相处半月有余,她已大致了解身边的伙伴,虽没达到完全信任程度,却也能说上一两句,为枯燥疲乏的日子里增添了点乐趣。
极其平淡的语气,却是把张有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急的赶忙四下找纸。
其他伙伴见状,纷纷朝她露出了希翼的目光,又带着一些别扭不好意思。
成思楠不禁感叹:看来,无论隔着千山万里,还是从古论今,都挡不住人们思乡之情。
只是她还有家吗?
趁几人去找宣纸的时间,成思楠去了一趟军医帐,找白医长要松香。
拿毛笔画素描,她是没法控制,不过火头军那一堆的木炭,就是怕送到家中,画已经模糊不清。
所以这会儿的她,需要找白医长要一些松香加烧酒,做个简易的定画液。
白医长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子,会来找自己帮忙。
他心里嘿嘿一笑:这送上门的苦力,怎么可以不用?
“想要松香和烈酒,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不过你得任老头我差遣十天。”
成思楠皱眉想了想,不过十天而已,为了家书c值得!
于是,她点头答应:“好!”
“我可没逼你,这都是你自愿的。”白医长一脸嬉笑,让人恨的牙痒痒。
白医长这后知后觉问了句:“你借这东西干嘛?”
“定画。”言简意赅。
白医长大感新奇,松香还能定画,好奇之下连连跟着成思楠制作定画液。
于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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