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辛苦啊。”
“所以,作为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组员,你要是顶着一张比他还困的脸迟到,看你好不好意思。”韩越挑了挑眉,回头跟路过的熟人打了个招呼。
“我尽量。”元岁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
一
早上七点二十八,元岁站在门口摸了半天的钥匙,使力一转,才发现门根本没锁。
凌夙诚已经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她一眼算作打招呼,随即继续低头书写。
组长独自出差一星期,临行前还专门给组员批了两天假,轻手轻脚进门的元岁略觉良心不安。
好在凌夙诚看起来并没有哈欠连天。元岁看着他一份份翻动桌上叠成山的文件,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来。
沉默的氛围可能会让其他敲门进来的人感到尴尬,好在元岁已经习惯。她将手里的资料放在办公桌的一角,微微弯了弯腰,正打算去隔间处理几件手上的小事,却发现凌夙诚又抬头,这次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明显多了一些,几乎可以算是在“打量”。
这是有事儿要问她?元岁只好立在原地。
“有事?”凌夙诚居然开口问到。
“啊?”元岁有点懵,“没事没事,我还以为您有什么事儿要问我呢。”
凌夙诚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缓缓摇头。
他既没有表露出要放元岁走的意思,也没有开口让她再留一留。元岁有点摸不着头脑,又不好转头就溜,只能继续干杵着。
她本以为自己会罚站更多的时间,凌夙诚却再次开口:“有事就说。”
陈述语气。
元岁心下惴惴,吐出一口气,不太好意思地说:“其实是呃,我能不能提一个有点胡闹的请求?您不答应也可以不是,您不答应是应该的。”
凌夙诚既没开口说可以,也没回答不行。元岁只好继续结结巴巴地说:“我把头发留长了一点这次能不能先不剪短?工作时间我一定会像现在一样扎好的。”
这回,凌夙诚很给面子的停下笔,抬眼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一会儿去让韩越把你的工作改成‘文职’。”
没干巴巴地回答“可以”或是“不行”,而是直接给出了解决方案,眼前的组长就是这样一个有个性的人。元岁眨了眨眼,慢半拍地笑着说了声“谢谢”。
这个人还是挺好糊弄过去的。元岁觉得有点头疼,打算抓紧开溜,却发现凌夙诚依旧保持着每隔一小会儿就要抬头看她一眼的频率。
没蒙混过去。元岁心里清楚,只得又憋出一句:“这次还顺利吗?”
“不太顺利。”凌夙诚回答的很直白,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对话结束。眼前的这位绝对是聊天的最差人选。
不过以往这个时候,元岁早已可以乖觉的离开。可是今天,也许是做贼心虚,她总觉得凌夙诚在等她自己老实交代。
“我——”元岁提起一口气,看了看眼前忙个不停的人,音量又低了下去,“我先出去了。”
凌夙诚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再看她。
这是默许的意思。元岁心里有点复杂。凌夙诚并不好骗,但是从不会追着你刨根问底。
“其实确实是有一点事的。只是我看您太忙了,而且我这点事,其实根本算不上事,不是故意想瞒着您的。”元岁诚恳的认错。
凌夙诚不发一言,但是已经将笔彻底搁下,认真地注视着她。
“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看着这么心事重重的,真的只是因为我做了个梦而已。”
“梦?”凌夙诚的语气果然有一点点微不可察的惊讶。
元岁重重地点了点头,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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