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转了几圈,音色一如既往的介于少年人的温润和沉稳的女性之间,“你可以开始宣布我今晚的工作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在外侧敲了敲门:“宗先生过来了。”
“知道了。”罗子炀应了一声,又活动了一会儿脖子,突然低下头,贴着男孩儿说,“那我就提前给你透露一下,你很快要见到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凌组长了,是可以好好高兴一下。”
“是吗?真好呀。”男孩儿轻轻舒了口气。
“你私下里对着我们这些知道你身份的人,能不能不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说话?”罗子炀“呸”了一声,一边念叨着“不男不女的东西”一边出门去。
男孩儿目送着他走远,静立良久,突然笑了一声。
“真好呀。”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这样的日子,大概今晚就要结束了吧。”
不得不接受他继承“月鸩”的名号,和看轻那位无趣得有趣的凌组长,大概是你们错的最离谱的两件事。
不过才站立了两三分钟,强烈的头痛便逼迫他不得不扶着墙跪坐下来。
镜子忠实地反馈他此刻柔弱的姿态,男孩儿静静地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
这幅样子,怕是谁都能骗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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