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也不想留着了。”
“但她那个时候不是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清醒过来的机会微乎其微了么?”凌夙诚提出了合情合理的质疑,“这种时候主动跳出来,过于露骨的落井下石,也会降低他们自己的风评吧。”
“也是因为在那群获救的学生之中,居然也没有肯为她这个救命恩人说话的家伙。这对某些向来猖狂的人来说,也算是一种无形的鼓励吧。”
“是这样。”凌夙诚点点头,“那么在她伤愈出院之后,你们还有过联系吗?”
“有,但是不多。我大致听她提过自己收了一个身份很有意思的徒弟。”
“姜前辈提起越哥的时候,还和您说过些什么吗?”元岁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插嘴,然后在凌夙诚平淡但略有深意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小声地解释到,“因为您上次不也说过吗?觉得姜前辈对待韩越的态度其实有点微妙”
“她对自己这个徒弟很上心,这一点我可以肯定。”黄世回答到,“不过这种‘上心’究竟是因为韩越本身讨人喜欢,还是组长有什么别的考虑,有点难说。毕竟,我觉得正常人在经历因为伤病而失去自己从前冒死打拼得来一切之后,应该都会消沉好一阵子,且对于某些果断放弃了自己的人产生恶感吧?但是组长似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收下了这个徒弟,立刻全情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之中”
“这有什么奇怪的。”元岁还是不太能理解,“说明姜前辈心理素质是真的好呗。”
“所谓‘新的工作’,并不是代指传授韩越刀术这件事情,毕竟这点小事对于组长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就算是个傻子,能在组长身边待一段时间,也应该能有点进步才是。”或许这段经历对于黄世来说确实属于不太愿意回忆的范畴,他的措辞渐渐变得有些不太客气,“我总觉得那段时间她在忙什么别的事情一件足够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全情投入的事情。”
“唔。”元岁又习惯性地扭头去看凌夙诚脸上的脸色,“从我们最近了解到的资料来看,她那段时间确实经常跟着从前的老熟人混去船外。您知道她出去都做了什么吗?”
“我只知道她在外边救过韩越的命。”黄世的脸色冷了下来,“原来你们是在怀疑她什么吗?”
“她和自己妹妹的关系怎么样?”凌夙诚根本不作任何解释,只按部就班地接着提问,“或者是,她对于那个因为自己昏迷,就立刻急于再要一个孩子来取代她的家庭有什么看法么?”
“您的表达方式真有意思。”黄世虚伪的称赞了一句,“轮谁都会有点难过的吧?不过组长还是很快就释然了,毕竟那个时候作为植物人的她,不但不能给家庭带来新的收益,还会在无意识状态下源源不断的‘吸血’——这是她原话。组长心里恐怕也清楚得很,她妹妹的诞生,其实又是她那对目光短浅到不可思议的父母的一次博弈吧。获得一个新的‘天才’的博弈。虽然姜仲妍实际上才能平平。”
“所以姜前辈才不怎么和自己的妹妹熟悉么?”元岁问。
“不,我偶尔会觉得组长对于自己的妹妹,反而是有一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感觉。”黄世和凌夙诚同时蹙起眉头,一边阐释一边自我质疑,“姜仲妍能够小小年纪就受到上面的重视,和组长过去展露出的才华以及她是韩越师父这件事,绝对是分不开的。以我的立场来说,我觉得组长不但没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地方,姜仲妍还应该对她表示感谢才对。但是”
又迟疑了一会儿,黄世轻声说到,“组长偶然间在我面前提过一两句,她居然对于自己妹妹的出生感到愧疚。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始终怀疑是我记错了,她应该没有愧疚的理由吧。”
“明白了。”无论是表情上还是言谈上,凌夙诚始终没有给出任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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