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或者是负向的反馈,“那么你在和元岁之前的对话中暗示的,自己目前只能带着孩子过着相对隐姓埋名的生活的现状,很可能和姜伯楠有关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我不止一次被人这么强硬的问询过和组长有关的事情。”黄世下意识把背挺得很直,“而上一次,我的不合作导致了我妻子的离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组长去世不久之后。如果你要问我是他是什么人,我无法回答。因为对方仅仅是用一个空号拨通了我的电话,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做到有问必答,今后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黄世声音微微发着颤,凌夙诚注意到了他下意识捏紧的拳头。
“然后呢?”
“我那时人在船外帮着老蔡干活,抱着一丝侥幸和警惕,半真半假的说了。对方或许是觉察到了什么,很快便挂断了电话。我立刻报警,半个小时之后,警察告诉我,我的妻子被卷入了一起用电设施短路引起的离奇火灾之中,已经不幸遇难了。无论我怎么向他们反复强调,我曾经在事前就被威胁过,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但是他们最终什么也没能查出来。”
最后半句说的极其咬牙切齿,黄世激动的情绪甚至明显的影响到了一旁的心率仪。凌夙诚看了一眼屏幕上折线汇成的惊涛骇浪,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不只是这样。不久之后,不但我女儿带去学校的饭盒里,不知被谁三番两次的投过些不轻不重的药,就连曾经帮助过我私底下调查这件事的警官,也意外在任务中受了重伤。”伤痕累累的手臂用力在墙上一锤,黄世在激动地起身之前被元岁连哄带劝地按了回去,“总之从那次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已经被某个在船内权限极高的人盯上了可是我求助无门,只能整了容,又求着仅剩的几个‘过去’的朋友违法做了份假档案,让女儿休息了一年之后以新的身份重新进入了一个新的年级。但我却偏偏没有彻底离开过去的职业,只是在事先和老蔡透过底后,换了个新的身份继续留在了船队。毕竟我总是要养家糊口,这也算是兵行险招,我想那个人说不定反而会因此暂时注意不到我。”
“您的险招在不久前都还是有用的。”元岁重新替他掖好被角,“之后您和铃铃的安全有老大和我保证,不用担心。”
“他们具体都问过你什么?”凌夙诚在元岁的眼神示意下稍微柔和了语气,又补了一句,“抱歉一直要让你回忆这些,但我们目前没有别的得到情报的方式,请你谅解。”
“有什么谅不谅解的,我也是做这一行出身的,当然可以理解你们。”黄世低着头回忆了一会儿,再说话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和你们不同,那个打电话的人更多是急切的想知道组长醒来之后的事情,比如她去过哪里,和哪些人交往更加密切,又是如何突然决定加入警察的队伍的。”
“好的。”用眼神按下明显依旧还有一脑子问题的元岁,凌夙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先接着好好休息吧,我们今天先到这里。”
病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凌夙诚与元岁一前一后地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汤显光打了招呼,前者镇定点头,后者怯怯招手。
“暂时只能把他长期留在实验室负责的区域了,毕竟只有你们这里是最难随便进出的。”凌夙诚挪了一步,有意识地挡在了元岁的身前,“麻烦您了。”
“不必客气。不过以我的责任来说,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今后无论是你们,还是她的女儿,想要进入这里,依旧需要提前报备。”汤显光锐利的目光从两个人身上如有实质的扫过,最后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祝你们好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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