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数时候还是腾得出空。”
“那她——”
“说了。”白纪在他才说两个字时就果断地点头,“她还为此跟我道过歉,说不知道怎么就把你俩的关系搞成这样了。”
噎了一口气,凌夙诚干巴巴地回答:“是我的问题。”
“你跟她彻底挑明之后,她就更不爱跟我说你的事情了。说来也怪,她平日里明明是个对人际关系再敏锐不过的人,很多事情连我都看出苗头了,她却一直还不肯相信呢。”白纪很少有这么和和气气说话的时候,“可惜现在,只能我自己来看着你了。”
她的话音刚落,凌夙诚脸上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一丝活气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怪。”白纪悠悠叹气,“翟一文和我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与其说是因为外伤太重,不如说是心病太深。”
“他还说什么了。”
“尽管让你忧郁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但和你说说元岁以前的事情能让你稍微活泛一点。不过也会有副作用,毕竟这个人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嘛。”白纪回答得非常痛快。
凌夙诚抬眼,终于鼓起勇气,敢和眼前这位虽然被眼角的细纹暴露了年纪,但依旧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她年轻时的惊艳的漂亮女人对视。
很久很久以前,当他刚刚真正理解自己诞生于世的真相,控制不住地与父亲对峙时,那个男人曾玩笑似的告诉他,自己的母亲出身很好,且无论是外在条件还是工作能力都非常出众,原本是作为孤高傲世的天之骄女长大的。
“您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凌夙诚实事求是地说。
“你和我想象中的也很不一样。”白纪居然很顺利地理解了他的意思,“我平日里说话一直不太客气,有时候还容易因此坏事,所以才必须有个会说话的副官在身边。”
“你这次是专程来和我说这些的么?”凌夙诚眼底的笑容倏忽而逝,“谢谢。”
“这应该算是我应尽的义务吧,虽然我履行的有点迟了。”白纪也弯了弯嘴角,接着突然又冷硬起来,郑重地劝诫到,“不过,夙诚,你是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本来也不应该被一点点事情打倒。我会在这附近呆上一段时间,别等我下回过来,还看见你这个病怏怏的样子。有什么困难就自己去克服,有什么机会就自己去把握,有什么算了,我懒得排比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天天蹲在家里伤春悲秋不但没什么意义,看着还怪烦人的。等你稍微好一点了,就自己多上街转转。”
“好,我会的。”凌夙诚也郑重地点头。
“谁都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过,但是旁人这会儿的处境比你也好不了多少。”见凌夙诚态度良好,白纪索性放开说了两句,“我知道你还是比较聪明懂事的,所以我点到即止。自己再去好好琢磨琢磨不是让你再去追忆无法改变的前尘往事,是让你好好想想今后该做什么。”
“我想过了两种我最近都想了很久,但是,”凌夙诚忽然站了起来,因为动的太急而说话有些气喘,“我越想,越意识到过去的很多事情,我原本都是有机会去改变的,但都因为我的一时心慈手软或者放任自流而错过了机会。很多事情,在发生之初,我不是没有看出端倪,却都没有及时去干预。我和韩越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他和他师父的事情了,但直到这么多年后我才借着调查案件的机会查清楚。闵舒的经历暴露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得到实验室那边必然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却继续对着敌人恬不知耻地倾诉我的道德理念。甚至是孔仲思!他在一个那么特殊的地位上,替我分担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任务,如果我能早一点与他私下接触,或许也不会对船内的暗流毫无察觉了,我——”
“好了好了,你先坐下。”白纪皱着眉,上前强硬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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