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走后,佘淑娴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壶,道:“玉壶,你也是宫里的老人,该知道私相授受是何等大罪,该如何处罚。”
玉壶抬起头,对佘淑娴道:“奴才自知罪该万死,等会就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自己去慎刑司领罚吗?”
佘淑娴冷然一笑,看着纯贵妃:“纯贵妃,玉壶是个敢作敢当的好姑娘。”
“玉壶是妹妹从家里带进宫的老人,跟了妹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妹妹恳请姐姐高抬贵手,不要苛责于她,将她赶出宫也就罢了。”
纯贵妃到底心疼玉壶,希望佘淑娴能放玉壶一条生路。
佘淑娴轻抚护甲,道:“妹妹既然已经开口,姐姐又怎么好意思不给面子。只是玉壶犯下乃是私相授受的大罪,若要本宫放过,除非将功折罪!”
“要怎样将功折罪!”
纯贵妃听出味道,挑眉反问。
佘淑娴索性也开门见山,道:“本宫想知道慧贤皇贵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娴贵妃,你这话怎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纯贵妃闻言,马上装傻。
佘淑娴笑道:“纯贵妃,皇贵妃去世之时手心攥着一只干蝙蝠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竟有此等稀奇事?!”
纯贵妃持续装傻。
佘淑娴道:“纯贵妃当真的是今天第一次听说此事?”
“确实如此。”
纯贵妃坚定地回答道。
佘淑娴道:“既然如此,本宫也只能将皇贵妃攥着蝙蝠离开人世一事向皇上如实禀告!顺道把内务府送完长春宫的过冬炭里有蝙蝠夹带的事情也一并告诉皇上。就不知皇上知道贵妃临死前手心攥着一只干瘪的蝙蝠、而内务府负责过冬炭发放事务的孙太监正是与玉壶私相授受的那人后,又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纯贵妃你有觊觎皇后之心?”
“我我是汉人,能成为贵妃已经是皇上恩宠,怎敢奢望皇后之位!娴贵妃你是想多了。”
纯贵妃慌张辩解。
佘淑娴却是笑容更甚,道:“现在的重点不是我有没有想多,而是皇上、太后他们会不会想多。蝙蝠抱桃本是多福多寿福之意,却在半年时间内接连伤害了三位后妃,此事若非有人故意作祟便是巫蛊诅咒!纯贵妃,你——”
“娴贵妃你别在逼迫主子了,一切都是奴才的错!”
玉壶突然大叫一声,不等容嬷嬷呵斥,边冲着宫柱撞了过去!
“保护主子!”
容婉反应快速,喊完这句话就冲过去抓玉壶,其他人也跟着扑过去,将一心寻死保纯贵妃的玉壶控住,五花大绑,塞着嘴巴。
佘淑娴做了个眼色,容婉带着人将五花大绑的玉壶押下去。
佘淑娴重新坐下,对纯贵妃道:“纯贵妃,你真的准备什么都不说,眼看着玉壶去死?”
“玉壶不惜自尽也要保护我,若本宫选择屈服,岂不辜负了玉壶的一片忠心?”
纯贵妃也态度强势起来,对佘淑娴道:“娴贵妃,正所谓清者自清,你可以怀疑本宫调查本宫,但是你不能污蔑本宫!你是皇上亲封的贵妃,本宫也是!”
“好,非常好。”
佘淑娴早知纯贵妃会否认,自然不会感觉遗憾,叹了一声,便离了钟粹宫。
出宫门的时候,她故意对容婉道:“玉壶求死,可见她知道自己受不住酷刑折磨。容嬷嬷,你说本宫该怎么做?”
“娘娘放心,就算是铁打的嘴巴,落在奴才手中也能让她吐出象牙来!”
容婉也故作凶狠地回答道。
主仆刻意的问答很快传到纯贵妃耳中,她虽依旧神情淡定,握湖笔的手却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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