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诚在睡梦中仿佛看到了一双湛亮的眼睛直刺刺的盯着自己,倏然醒来,正迎上潘心悦的目光,潘心悦心一惊,想回避显然已经来不及,她有些迟钝的错开眼睛,心口略微有些起伏不平,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却不知该如何说。
宁维诚有些怔忡,像是沉浸在梦里还未醒来似的,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轻轻的清了清嗓子,说:“伤口还疼吗?”
潘心悦抿了抿嘴巴,答道:“没那么疼了!”
“你想吃点什么?我叫张嫂去做!”
其实很想说“豆浆油条”,但她知道由于伤口正在愈合中,这些食物不利于新肉生长,所以只好说:“稀饭吧!”
宁维诚点了点头,便从床上起来,走之前还给她掖了掖被角。
因为窗帘厚重的缘故,房间里暗沉无光,一走出来,宁维诚才知道已经九点多钟了,齐远征已经在客厅里等他,他礼貌性的跟他说了声“早”,便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见张嫂在客厅里打扫卫生,方说:“张嫂,去煮点鲫鱼粥。”他看向楼梯转角的那个房间,说:“她想吃粥!”
张嫂会意的去了,客厅只剩下齐远征与宁维诚各坐在沙发的一角,齐远征瞧见宁维诚的脸色不好,便问:“昨晚没睡好?”
宁维诚捏了捏眉心,浅浅的“嗯”了一声,齐远征望了望楼梯转角的那个房间,一本正经的说:“她误会你杀了高天桥,你都不愿意跟她解释解释?”
宁维诚这会点了一支烟,大约是烟熏着他的眼睛,他半眯着眼睛,淡声说;“了解的不用解释,不了解解释也没用,什么叫越扫越黑,大抵都是解释的下场。”
“那你们就这样轴下去?你既然把她弄到身边来,就是想相亲相爱的,干嘛成天搞得像阶级敌人似的?好好的女人放在你身边都被你遭蹋成这样,你觉得可惜不?”
宁维诚狠狠的吐出一口浓烟,他的整个人被笼在烟雾中,脸上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和迷离,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并不想再深谈这个话题,忙转移话题:“宋月影最近在忙什么?”
“你都不搭理她,她不忙着伤春悲秋么?”齐远征翘着二郎腿晃了晃,促狭道。
连宁维诚都觉得有些可笑,冷冷的“嗤”了一声,说:“你印象中她是这走这个调子?”
齐远征也笑起来,他眯着双眼,标准的单凤眼仿佛要飞入鬓角,他的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沙发的扶手,许久才说:“你说她引导高天桥吸毒是什么目的?以她的性格,她应该是更努力的促进高天桥与那位的感情才对,这样那位才不会轻易离开,难道她引导他吸毒最后落得身败名裂乃至枉死,是想嫁娲给你?”
宁维诚与齐远征想到一处去了,没错,她也许一早就知道了齐远征的目的,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的落井下石,以至到最惨的结果,让潘心悦恨他,恨死他,离开便是顺利成章的事了。
因为纸终究包不住火,潘心悦也终有一天会知道宁维诚背着她所做的那些事,所以,顺水推舟的将这个包袱抛给了宁维诚。
宁维诚目光微聚,脸上有点变幻莫测的神色,他将烟掐灭的烟灰缸里,勾起嘴角笑了笑,说:“她的心机,比我们都想象的要深得多,祝依依的事情,你就应该知道她胆子有多大,以前我认为,她不过只是争风吃醋罢了,没想到她倒是越挫越勇,越玩越大,你说若不是宋襄南在背后撑,她敢这么玩么?”
齐远征微微一愣,宁维诚已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待那边电话接通,宁维诚简单交代,“就从宋月影这个地方开始查起。”便挂了电话。
“你怀疑这起事故是宋月影搞得鬼?”齐远征虽然知道宋月影容不下宁维诚的女人,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她会想要潘心悦的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女人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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