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诚没有想到宋襄南这么快就会约自己吃饭,彼时他正在陪着潘心悦在阔大的顶楼阳台上晒床单,像最寻常的夫妻,本来他说这些活完全可以由张嫂来做的,可是她却偏不,说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做才比较放心,况且张嫂也有别的事情,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拗不过她,也只好作罢,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便开玩笑道:“你这是明抢张嫂的饭碗!”话刚说完,宋襄南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他看着电话上的名字,并没有很快接起来,而是让它一直响着,他眯着眼睛从顶楼的空阔望出去,阳光充足,天空湛蓝,天气好得不像话,眼睛又回到了潘心悦身上,她头上绑着一条三角形粉色的头巾,穿着很休闲的家居服,正在用尽全力的将一床白色的带着荷叶边的床布晾到衣杆上,大约是衣杆的高度有点高,她却掂着脚用力的将床布往上甩着,看起来真正是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宁维诚摇了摇头,笑起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摇控器,按了下按钮,晾衣杆的高度便缓缓的降了下来,她有点傻眼的望着宁维诚,宁维诚举着手里的摇控器晃给她看了看,嘴角边挂着揶揄的笑,这才接起电话,漫不经心的“喂”了一声。
宋襄南倒是好脾气,笑着说:“挺忙的?”
宁维诚眸子微敛,淡声答道:“可不是挺忙的!”
“忙什么呢?”宋襄南有点好奇。
“忙着帮老婆晒床单呗!”他嘴角仍旧挂着淡淡的笑,直接答道。
对方愣了一会儿,也许完全想不到,一个堂堂七尺男人,事业经营得风声水起,白道黑道都还有点名气的宁维诚宁先生忙着的事竟然是帮老婆晒床单。
说实话,宋襄南有点被噎到了,不过很快又笑出了声,“你这是准备洗手做羹汤了?转型做居家好男人了?”
“有何不可?”他倒是不介意他话里讽刺意味,“人这一生往往在追求高大上的时候,失去了原该有的平常生活,其实不知道最平常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
“你说得没错!”宋襄南在那边点了点头,“不过身不由已的事太多!”
宁维诚沉默了片刻,语气深沉而缓慢的答:“是啊,身不由已的事太多,想撒手都不行。”
这只是开场白,说完开场白,才说起吃饭的事情,宁维诚略作沉思便答应了他。
吃饭的时候他带着周家毅过去的,饭店定在一家隐秘的私家菜馆包厢,去到的时候,宁维诚很意外的看见了一个人,那人站在宋襄南旁边,显得有几分拘紧,不过见着宁维诚,先是憨憨的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宁大哥,您来了?”
宁维诚先跟宋襄南握了握手,又跟他点了点头,目光清淡,说:“南哥怎么有空想起来要请我吃饭?”
几人已然入席,服务员便依次斟酒,宋襄南闲适的坐在靠背椅上,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有好些日子没见,你近来气色很不错!”
“托福,还可以!”宁维诚谦虚的答道。
宋襄南忽然向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角,那人便识趣的起身离开了房间,宁维诚见次情形,大约了解他可能有什么私话要跟自己说,便伏在周家毅耳边说:“你先出去一下,在外面候着。”
周家毅点了点头,便也出了包间。
包厢里只剩下宁维诚与宋襄南,宋襄南忽然收起了先前的笑意,神情反而有几分落寞,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没有任何前奏,只是在宁维诚的酒杯上轻轻的碰了一下,一口闷下小半杯白酒,喝完酒,缓了一会儿,他才说:“维诚,很多事情我知道是我三妹对不起你,知道上次的事我也狠狠的责骂了她,并且关了她禁足,只是看在她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你不要跟她计较!”
这番话有点让宁维诚出乎意外,而且不知宋襄南说这些话是何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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