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真的,心里一时没底,便有点耍赖皮似的隔着被子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然后摸准了她怕痒的位置挠着她,嘴里还不停的问她:“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不饶你了。”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潘心悦躲在被子里,被他挠得身子左扭右扭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实在招架不住,只好投降,她掀开被子,头上已经捂了一头的汗,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忽然正经道:“宁维诚,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也忽然正经下来。
“你答应我把它给戒了,我们再结婚好不好?”
宁维诚眼里的笑意慢慢的敛了起来,神情也有几分萧索,沉默了一会儿,方说:“好!”
潘心悦知道戒毒是个很艰难的过程,单从电视剧看到的就知道那一定是非常痛苦不堪的,但是当她亲眼目睹时才知道竟然会那么难。
按照宁维诚的吩咐,特意收拾出一间不常用的房间,并且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只剩下最后一张床,后来潘心悦想了想还是把床也挪了出来,当时宁维诚认为她太狠心,居然要他睡在地上,便不同意她的主意。
但向来以他为主的潘心悦这次却没有听他的,一味的坚持说:“不可以,等会我给你弄床海绵垫子来,这样躺着就不会冷。
其实已经是是夏季,哪里还会冷,只是怕他睡地板寒气入体,对他的身子骨不好,所以才想着弄床垫子垫着。
后来才知道,潘心悦很有先见之明,当毒瘾上来的时候,那样的歇斯底里,发疯一般的执狂,也许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器。
宁维诚正式戒毒的第一天,对潘心悦下了个很匪夷所思的命令:不许她靠近戒毒房一步,潘心悦不解,问为什么,他说:“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不堪像个疯子一样的糟糕样子。”
其实她也不敢靠近,就怕自己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而因此心软得把他放出来,所以前两天她一直不敢靠近,只是听张嫂来报告消息,情况似乎也并不是很怀,只是有停的流眼泪不停的掉鼻水,她在心里暗自庆幸,或许他与别人不同,他的自制力向来不错,也许并不会有那些反常的举动。
但是到了第三天,整个情况忽然就不一样了,他在房间里打滚,熬到最难受的时候,竟然去撞墙,老远都听得到“咚咚”的闷响声,潘心悦连走带跑的跑过去,隔着紧锁的防盗门还不敢让他知道,她躲在边上望进去,看见他的手臂上额头上竟然都是血,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且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哪里还有平日里俊朗不凡的样子,他的目光迷离得毫无焦距,双手深深的插进头发里缩着身子,不停的抽蓄,只是咬着嘴角都不出声,最痛苦的就是用头撞墙,在外头的潘心悦身子一软,只觉得每一下每一下的撞击像是撞在自己心上,有几次都想跟王管家拿钥匙,可是她转念一想,总得熬过这几天。
她实在看不下去又无能为力的时候,便躲在门旁边哭,而且不敢出声,只是捂着嘴巴流眼泪,大口大口的喘气,觉得心上仿佛有一把力在那里绞着绞着,疼得像是要麻木了。
到后来宁维诚终于撞晕过去睡在了地板上,她又怕他着凉,在外面急慌慌的不知如何才好,还是张嫂年龄大,懂事故,安慰她说:“先生既然决定了的事,您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现在已经是夏天,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你如果一旦进去,被先生知道了,定是前功尽弃。”
张嫂说得对,她明知道她说得对,可是看到他那个样子却好心疼,当初他决然冒险以身试毒好骗得宋襄南的信任,想必这样的结果他也是知道的,所以狠狠心,不过十天半个月,再出来已经是另一片天空了。
但是在宁维诚戒毒的第八天,榕城女子监狱打来电话,告知了潘心悦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