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谅自己。
“风潋衣,你真的不清楚,自己手腕上那个标志是什么?”顾流端嗓音极淡,面上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这个问题也只是自己随口一问而已。
风潋衣没有想到顾流端会突然提到自己手腕上的东西,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内侧,那里图案就像是一抹烙印,怎么清洗都清洗不掉。
陆灼之前提醒过风镜思,风潋衣的身份特殊,这图案最好不要被人看到,风镜思虽是牢牢记住了这句话,但毕竟现在是在王庭,风镜思还算是放心。
风潋衣不知道顾流端提起这个图案是为什么,但顾流端不是不是闲来无事说废话的人,既然他刻意提起,那想必这其中会有什么隐情。风潋衣冷冷抬起眼,顾流端一半身子照耀在眼光下,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微微眯着眼眸,看向风潋衣时似笑非笑。
风潋衣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顾流端淡笑,“只是思思实在关心你,她还不清楚你手腕上的图案代表了什么,方才还担心你是遇到了什么人。”
“不过遇到倒是遇到了,谭知荷也算是个危险人物,”顾流端轻嗤道,“我猜,她应该是知道你究竟应该是什么身份。既然如此,你觉得你还适合留在这里?”
顾流端这样的一番话,让风潋衣一时有些迷茫了。他轻轻抿了抿唇,眼底有着淡淡的无助。
就算顾流端这样说,他也的确是不清楚这个图案究竟代表的是什么。从几年前离开风镜思的那天起,他过的一直很是单调,他不愿意看到其他人,也不想去和一个这样混沌的世界去打交道。
因此就算是离开了阿镜,他的生活也没有变得多么光彩,因为失去了风镜思的风潋衣根本感受不到快乐。
与其同这些陌生人打交道,不若自己一个人好好生活。
风潋衣自己生活了很久,期间他也有过几次去偷偷看望阿镜,没有他,阿镜一样生活的很好。
风潋衣对于这样的风镜思,既是欢喜,又是忍不住地失落。
他欢喜风镜思就算没有自己在身边也可以继续高兴生活下去,也失落自己原来从头到尾在奋进是眼里便没有那么重要。
哪怕他们一起生活过许久,哪怕风潋衣照顾了风镜思许久,风镜思也一样完全不需要风潋衣。
风镜思不需要他,风潋衣便渐渐地不愿再来了。他当然很愿意每时每刻看到风镜思,可是每次看到风镜思,他心底又是说不出的难受。风潋衣一个人在水榭城买了一座别院,水榭城是一座很美的城池,水榭水榭,这座城池自然是多雨。水榭城小雨极多,经常淅淅沥沥地,天空中时常被朦朦胧胧的湿气覆盖,虽时常不见阳光,却是一座很能让别人静下心来的城池。
风潋衣从水榭城生活了几年,直到他听到了风镜思被杀的消息。
他疯了一样地从水榭城赶到碧禧城,得到的也不过是风镜思的一座冰冷墓碑。
所幸,他又见到了,虽然付出了些许代价,可是老天爷还是让他重新找到了风镜思,哪怕现在这个风镜思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了。
对于风潋衣来说,只要灵魂时,那便足够了。
因而风潋衣就算是离开风镜思多年,他也完全没有特意外出闲逛过,因而像自己手腕上的图案,他真的并不了解。
风潋衣直觉这个图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淡淡道,也不拐弯抹角:“这个图案,究竟是什么?”
顾流端微微一愣。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风潋衣,脸色不太好看:“你真不知道?”
风潋衣神色无辜。
顾流端一时无言以对。
风潋衣这个反应,便有些让顾流端不知如何是好了。顾流端原本以为风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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