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多少对自己的身份清楚一些,没想到这人完全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就算是没在风镜思身边,自己一个人过的也似乎和这个世界完全脱节一样。
顾流端头疼地叹了口气,冷漠道:“所以,要我告诉你吗?”
风潋衣这会直觉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便微微点了点头。
风潋衣身份这件事,顾流端知道不能告诉风镜思。倘若风镜思清楚了风潋衣的身份,她能想到的,一定是会想怎么去留住风潋衣,风潋衣以为自己在风镜思眼里并不重要,但风潋衣对于风镜思来说,是绝对重要的一个人。
顾流端道:“煌惑傅家,你应该听过。”
“听过。”风潋衣道,“我同傅家有关系?”
“傅采言之前一直托我找一个人,”顾流端嗤笑一声,“煌惑傅氏如今直系亲子有二,一是傅采言,二是傅兰溪。但其实,傅家原来并不是仅仅只有他们两个孩子的。”
风潋衣脸色渐渐沉下来。
他清湛的眼瞳沉寂下来,唇边也带上了一丝冷嘲:“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也是煌惑傅氏直系中的一员?”
“傅采言一直在找你,”顾流端道,“既然谭知荷能特意过来寻你,想必她对你有些心思。谭知荷这段时间暂且没办法对你动手,但是她可以寻求另一种方式——那就是和傅采言合作。傅采言要的是掌握整个傅家,但是你应该不清楚你的存在,对于傅采言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他想要傅家,与我何干?”风潋衣冷冷勾起唇,眼底有些淡淡的疲惫,他丝毫没有因为得知了自己是傅家人时应该有的惊讶,他对于顾流端告诉自己的这个消息,甚至谈得上是厌恶。
风潋衣从记事起,他的人生中便只有一个四处为他操劳的母亲,在没有遇到风镜思之前,母亲是他最重要的人,后来母亲去世,他迷茫了一段时间,而后遇到了风镜思。
风潋衣人生中只有两个人重要的人,就算是知道自己同傅家有关系,他也只想下意识地去逃避。
他不愿意同傅家扯上关系。
“你的母亲在世时极为受宠,”顾流端道,“但只可惜不是当家主母,身份地位自然是低一层,不过这也没有妨碍煌惑州主宠爱你们母子二人,煌惑州主的意思是,想要你将来做傅家接班人,后来因为感受到威胁,傅采言的母亲便对你们母子二人动了手。”
“你记忆中的母亲,并不是你的血亲,”顾流端几乎是有些残忍道,“她不过是你的亲生母亲托付照顾你的一个婢女罢了。”
所以风潋衣的亲生母亲,其实已经不在人世了。
风潋衣道:“傅采言想做什么?杀了我?维护自己的地位?”
“遇到谭知荷之前,他一定是想要杀了你的,”顾流端冷笑,“之前看在思思的面子上,就算清楚你的身份,我也没有对傅采言透露过一个字。不过现下谭知荷已经亲自过来寻你,你这个身份,想来已经掩饰不住了。谭知荷既然心下对你有些想法,你的命想必还是有点保障,顶多是用你的消息换傅采言想办法把你从王庭里弄出去,最后傅采言只要留你一条命,把你交给谭知荷便也就罢了。”
风潋衣心下微微抽疼起来。
他一时接收了这么多消息,眼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他现下脑海里所想的,便是倘若他继续留在王庭,会给风镜思带来很大麻烦。
“阿镜她不要告诉她。”风潋衣脑子里乱糟糟的,半晌才艰难吐出这句话,“我会离开她,我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我自然不会告诉她。”顾流端站起身,他转头看向窗外,不远处的风镜思还在竹林前站着,时不时抬头往殿内看一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之色。
顾流端看到风镜思,眼底有淡淡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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