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顶在头上遮住强光,视线明朗了许多,远处那个影子的确是个人,那个人身上伫立着那只白尾海雕,白尾海雕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维肯尔。
“亚德格!亚德格!”
走到影子前的维肯尔双膝砸向地面,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但在确认了看到亚德格时,他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笑容。
“弟弟!我是维肯尔啊,我是哥哥啊。”
亚德格没有回答他,维肯尔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亚德格冰冷的手掌给挡了回来,因为过度的寒冷维肯尔手上的皮都被撕破并黏在亚德格的手上,那不是寻常的那种冰冷,亚德格手上的冰冷,就像是被急冻的肉一般。
“亚德格你怎么了?能能听见吗?”维肯尔的嘴唇颤抖起来,泪花在他的眼中徘徊着。
“亚德格!亚德格!我是哥哥啊!你听见了吗?”维肯尔无奈地晃着头。
维肯尔看着亚德格渐渐被冰霜覆盖的脸,他那双原本澄亮的双眼被一层半透明的薄膜所覆盖,眼睫毛和头发上布满了白色的冰霜,嘴唇上唇线也因为寒冷而被冻成条状,亚德格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冰块了,而且是散发着寒气的人形冰块。
维肯尔其实很怕冷。如果说世界上最冷的天气是在南北极,那么人身上最冷的地方应该是心底吧,特别是那种孤寂的冰冷。
就像星星一样,每个人都是一个孤独体。
明明自己的亲人就在面前却不能相拥,这是种悲哀吧。
维肯尔跪在弟弟身旁,强光将他放空的蓝色双瞳照耀的像蓝钻般夺目,他脸颊上的两条泪水被强光照射散发着七彩的光,那温热的泪水打到亚德格身上融化了冰霜,一滴c两滴c三滴可不管在怎么温热,却温暖不了一颗已经死去的心。维肯尔哭得悄声无息,安静的连抽泣声都没有。
假如某一个人连哭都是无声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心已经死了。而心死的感觉,就像世界都是灰色,花儿都失去色泽。
维肯尔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了,那么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意义何在?
一阵刺骨的冰冷突然蔓延在维肯尔的胳膊上。尸体突然醒来,那张只剩下惨白枯骨的脸竟然冲着维肯尔叫了一声:“哥哥!”
“啊!”
维肯尔大叫了一声。
他猛然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像家一样温暖,墙壁上挂着德国人的军旗,房间里残留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桌面上的物品还是有规可循的摆放着,那个水杯还是一如既往的伫立在桌面上。
维肯尔一头冷汗,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可这个噩梦里似乎包含了可怕的预兆。维肯尔不敢在多想迅速就蹦下床垫着脚尖在房间里翻弄,果然,抽屉里放着一把未上膛的手枪,手枪上崭新的铭文标志看起来经久不衰,“tt一33”是这把手枪的名字。
维肯尔想都没想便把它握在手中研究了一会儿,虽然他是生平第一次举枪,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摩,维肯尔似乎可以独立完成一把制式手枪的上膛和发射。
维肯尔将保险设在开火状态并藏到厚实的棉衣内,这样一来应该不会被大人们发现,维肯尔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后,没有考虑的便朝房门走去。
从房间里出来,隧道里还是一层僵硬的铁灰色,明亮的灯光将隧道衬托的好比一个陈列馆。这条隧道是大型隧道网里的一小部分,这条高仅有三米的隧道虽小,但也体现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道理,隧道网里像迷宫般四通八达,每一道厚实的防爆门后都通往不同的地方,而且很多个出入口的防爆门都设置了机械密码锁。
维肯尔在这些隧道里穿行了数十回,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在没有标识物的情况下只能是原地打转,维肯尔心烦意乱,在加上头部不间断传来的阵痛简直是可以令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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