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疮,而且冻疮一旦生成,每年都会复发,只要发作起来,又痛又痒,十分难受。
春梅拿个木棍来回监工,看见谁干活不力就敲谁一下,不一会,明月就挨了好几棍子。
不过这与她刚来时挨的那顿打相比,根本不足挂齿,明月依旧置若罔闻,专心洗自己的衣服,头都不抬一下,仿佛棍子并没有打在她身上。
一个巴掌拍不响,敲打了一阵,见庾明月根本不理会自己,春梅觉得索然无味,再加上北风像刀子一样吹在脸上实在是冷,春梅就去方姑姑那里了。
春梅一走,宫女们就热闹起来,大家说说笑笑、闲聊几句,就感觉不到那么冷那么累了,也算是苦中取乐。
已经有宫女洗完自己的衣服,过来给明月帮忙,明月连连道谢。
有宫女打了水过来,问明月要不要,明月还没张口,她就将木桶一倒,水倾泻而下,溅了明月一身。
那个宫女仿佛没看见一般,提起水桶走了。
滴水成冰的寒冷天气里,不多时,明月的衣服就能结成冰。
肖儿怒气冲冲地说:“她是春梅的走狗,肯定是春梅指使她干的。你的衣服湿了,快去换身干的,不然要冻病了。”
明月有些为难,她只有这一身衣服,何来换下。
“对了,你穿我的吧。”肖儿想到她的处境,拉起明月说:“趁春梅没有回来,我们快去快回。”
那宫女再提水过来,明月就有了防备,躲出她老远。
宫女见众人虎视眈眈看她的目光,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过去大伙都是唯春梅马首是瞻,现在有了朝明月倒的趋势,若是犯了众怒,风水轮流转,等哪天春梅一倒台,她可就惨了。于是她自动收敛,没再找明月的麻烦。
洗了一上午的衣服,中午吃的饭终于见了点油水,除了一晚稀饭和一只馒头外,多了半碗油拌腌白菜。
吃完饭,宫里太监又送了要洗的衣服过来,她们一直忙活到傍晚。
终于熬到收工,回到屋子里,明月只想躺铺上歇歇。
她本就大病初愈,又劳累挨冻了一天,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疼。
却发现她的那件披风不翼而飞。
她早晨明明是将它压到被子下面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拿走了。
明月一扭头,就看见中间的铺子上那团黑亮的东西。
春梅也走了进来,把披风扯过来穿自己身上,洋洋自得道:“这件披风是我的,这上面可有我身上的味道,谁不信就过来闻闻。”
见明月盯着她看,又说:“当然,这披风从外表上看大致相同,你别错认成自个的就成,不过我的披风上,可没有什么男人的体香。”
明月看了一会,粲然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整理了一下铺盖,和衣而睡。
看热闹的宫女们又失望了,昨日庾明月不是还咄咄逼人的吗,怎么今天就认怂了。
睡了一会,明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肖儿赶紧为她揉揉背,关切地问:“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大碍,我前阵子染了风寒,还没有痊愈,估计是落下病根了。”
肖儿吃惊地说:“怪不得你昨天夜里咳嗽了好几回,白天在外面冻了一天,该不会是复发了吧。”
风寒?春梅一惊,不过她昨晚睡的像个死猪,鬼知道庾明月有没有咳嗽。
“姐姐,你不能再着凉,盖我的被子吧。”肖儿说。
“不要,”明月厉声说:“我这病传染,我用过的东西,你千万不能沾了,不然就会染上风寒。”
春梅像扔火炭一般,迅速将披风解开,转念一想,肯定是庾明月故意唬她,染上风寒,怎能容易好。
心里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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