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时候。
还没征求她同意,就让孩子改口,未免太自作主张了些。
可是凝苒竟然顺从地喊了,这小小的娃儿,是不懂爹爹是何意思,只知道司马朗过去很疼她,喊爹爹错不了。
说来心酸,这还是凝苒第一次叫人爹爹,她的亲爹,她都没张口叫过。凝苒在郭耀府中生活到一岁多,姑且算是年龄太小,还不会说话。不过郭耀对待凝苒冷漠疏远,眼里从未有过这个女儿,聪慧如凝苒,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分得特别清楚,就算她会说话也不愿喊郭耀一声爹的。
看到凝苒很自然地叫司马朗爹爹,明月心中还是有些欣慰的。但愿这次她没有看错,为了女儿这份迟来的父,她也愿意在司马朗这里赌上一把。
赌他会真心待她们娘俩,赌他会成明月的保护伞,赌他将凝苒视如己出,让凝苒在一个健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
凝苒一声又一声的爹爹喊的让明月实在无法厚颜对上司马朗的目光,就掀开窗帘透气,顺便看看天空。
正上空太阳高照,远处,却有了黑压压的云彩。
“看来又要下雨了,”明月担忧地说:“还好前面是个镇子,我们可以在那等雨停。只是这样走走停停,他们的人,很快就能追上来。”
“不会的,”司马朗很自信地说:“太子一旦发现我改了路线,肯定会欣喜若狂。”
他应该恼恨才对,明月不解。
司马朗继续说:“他这番追杀我,都是偷偷进行的,万一暴露,就算我为父皇不喜,父皇也会勃然大怒,此事若是传开,太子在朝中的口碑就会大大降低。不过现在况不一样了,我没有按照约定去流放之地,太子会安一个意图谋反的帽子给我,然后禀报父皇,昭告朝野,等候父皇发落。这一道程序走下来,少说也要三天,再加上父皇病重耽搁一两,到时候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只要我们按兵不动,只守不攻,守住各方入口,朝廷派再多人来,也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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