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丸子身躯一震,待公主滑下街上,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公主的异常。
公主是天统帝和当今太后的女儿,她这样兴致勃勃的,说得不就是人家爹娘指间的小三吗!
丸子捂着屁股,恍惚感觉到魏长春的板子在上面流连。
“姑奶奶,丸子错了”泪一把涕一把的少女滑落下去,掉在昭晏的怀里。
昭晏拍拍她的后背,松开了手,淡然道:“你真的相信那先生所说,天统帝和云朝君”
丸子终于想起了自己忘记了公主是天统帝之女的原因。
不因公主没有作为公主自觉的平易近人,而因天统帝生前和公主便已从不亲近,天统帝死后三个月公主性情大变,连父皇也不屑叫一声,只会一口一个“天统帝”的叫。
一向最不喜欢记下东西的丸子还是想起了,自己年幼入宫之时,天统帝看着现今太后c陛下c公主母子三人时的眼神——那平淡无波的眼神,与看着他的臣子宫人无异。
“这”丸子嗫嚅着,心里对自己不经大脑的冲动不是第一次的喊了后悔。总不能说主子阿爹对小三的感情比对娘还真吧?
昭晏眯眼一笑。“说。”
丸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低下头去闪闪烁烁的道:“信。”
昭晏哈哈笑了,大踏步往城守府的方向走去,朝天打着哈哈道:“少听那什么先生说书,多听听魏长春说话,他说的才是真相。”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昭恒啊你要听到那说书先生把我们之间说成什么样子,定又要指着我大笑了。
世人怎地总把我俩的关系说得此般复杂?事实上我们七年之间不过是互惠互利c互相扶持而各有目标的战友——不是吗?
昭晏想破头也想不透那会稽一战在世人眼中到底有多特别。那一年她带三千骑援于昭恒,不过是一早就说好了的,她先带三千骑到越军后方埋伏着,再以自己根据朝天宫凤翼阵新编的阵法从后包抄,出其不意,以快打快,再行以少胜多之策而已。
会稽一战对她自己而言,则更是意义深远,却不太值得庆贺纪念。
那日,亦是红霞漫天,战场上却没有怎么淌血。五万越军在会稽城下迫近,却不急于发起攻势,当头一人高座马上,冷然看向城头。那里站着的,银铠泛光,英姿挺拔,红日之下恍若天神之子傲然屹立。
韩朝木抬首看着城头站着的男子,即使已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三师姐所择主公的样子,此般风采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这一代的传人里,三师姐在他入宫时已是鹤立鸡群的那一人;原来,连她所助之人,尽管起兵时还是寂寂无名,实质也是这般的出众。
但见那银铠男子傲立城头,眼眺远方,仿佛在等待着援军的到来,一脸冷静,似有恃无恐般。
云朝君并不在城头。该是去求援了吧?韩朝木心念一动:不能等到三师姐回来
潜意识里,韩朝木最是害怕也最不愿与这三师姐为敌。
韩朝木手中小旗一挥,三军列阵往会稽城冲将过去,箭雨往城墙上射去,云梯一步一步的往会稽城接近
这时候,韩朝木看见了城头银铠男子宽慰的微笑,心头一震。他大娘的,他真的操蛋的晚了——
越军后方黄沙漫天,一队精骑踏起沙尘滚滚,直往自己扑来。为首一人,藏青劲服,女相男装,雌雄莫辩。
韩朝木僵在原地,但见女子朝自己一挥手,清亮而比一般女子深沉磁性的话音以独门腹语传音入密:“小师弟,好久不见。”
他忍不住用腹语回敬:“三师姐你奶奶的熊!”
云朝君的脸上咧开了一副笑靥,一道笑容如雨后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灰暗的大地。“小龟儿子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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