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聿没有过来接我,反而是让景琛送我回去,想来应该是被什么事缠上了,暂时脱不开身吧。遂点头道:“正要准备回府呢,哥哥不必送我,来时我带着人过来的,车夫们都待命在。”
景琛却不由分说,伸手过来要扶我,却似猛然想起什么,脸上稍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玲儿,喜儿,搀着王妃。”
我越发奇怪了,这个景琛是闹哪样,虽说是我已嫁了人,不该与外男牵扯,但景琛毕竟是我的亲大哥,况且此刻身在李府,便是午间时兄妹之间也没这般生疏,不过是因着思聿不喜欢我跟除他外的任何男人靠得太近故而不比从前亲近,但景琛的心我是知道的,他待我仍如旧时未嫁,此刻思聿并不在,他这又是为哪般
边疑惑着,我随着景琛上了车,玲儿与喜儿一左一右的坐在我旁边,景琛与车夫自坐在车外,我望着他的背影,一路沉默着往王府而去。
才拐过内城,临王府的西墙赫然在望,景琛回过身来,轻声道:“晴儿,一会儿回去,你得镇静些,不怕,有大哥在。”
我一慌,抓紧了玲儿的手,忙问:“出了什么事了王爷呢我要怕什么”
景琛有些不忍,定定的看着我,嘴唇开了又合,含在嘴里的话说不出口。
我急了,倏的一下站起来,头狠狠的撞在车厢顶上却顾不得疼,急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大哥,你说啊。”
车夫见我撞到头,吓得赶紧停了车,就要跳下车请罪,景琛忙按住他,示意他继续往前走,玲儿赶紧扶着我坐下,喜儿掀开座板,从车厢里边拿出一个包着瓶瓶罐罐的包袱,挑了个蓝花瓷瓶,倒出药水来要给我上药。
我一挥手挡开喜儿欲要擦药的手,只盯着景琛等他答话,景琛看着我的额头,分明已起了一个红色的鼓包,摇摇头,示意喜儿给我上药,不忍地开口道:
“王爷受了伤,太医们此刻正在府内救治。”
“什么王爷受伤了他不是去四方馆了吗怎么会受伤的伤得严重吗”我一听到景琛的话,再顾不得额角的疼痛,就要扑出车厢去。
景琛急忙扶住我,道:“才说要你镇静些,你这样,一府里不都得乱了”
情知我此刻焦急,不再罗嗦,快速的道:“普逻的王子在四方馆遭人暗算,王爷前去调查,不想贼人狡猾,暗算普逻王子后并未离开,躲在梁间伺机又伤了王爷。”
又道:“皇上已知此事,此刻宫里的太医都到了王府,正在会诊。”
说话间,马车已进了王府大门,我无暇多问,拔开喜儿的手跳下车,拎着裙子飞快的往江梅园跑,身后的景琛几个大步跟着进来,王府的下人行色匆匆,每个人脸上都是既忧且愤的表情。
我一路飞奔进了院子,在门口差点与端着铜盆的乐儿撞到,忙拉着他问:“王爷如何了”不待乐儿回答,眼晴已经顺着乐儿的手看向她端着的铜盆,铜盆里满是暗红的鲜血,身子一晃,就要栽倒。
平儿闻声已赶了出来,红肿着眼睛上前来扶着我,担心地道:“王妃。”
后边李夏李秋各端着一盆热水到了门口,见与我平儿等人都堵在门口,安儿急道:“王妃,里头还等着药水用。”
我捂着嘴,甩开平儿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进到里间,只见西阁里摆着一个偌大的木桶,思聿紧闭着双目坐在里面,苏复和苏莨一左一右的扶着他,几个太医站在思聿身后,低声的商量着,钟大夫也在其中。
李夏和李秋走上前,将盆中的药水慢慢的注入木桶里,几个太医抬起头来,见我进来,忙上前行礼,我顾不得回礼,人已扑到思聿面前,一手扶着木桶的边沿,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上思聿的惨白的脸庞,泪水涟涟,嘴里轻轻的唤道:“思聿,思聿,你怎么了”
钟大夫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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