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08
太后呆了半晌回神,眼里光芒一闪,道:“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福子,你盯紧些,不管是宫里还是临王府,一应的动向都不能松。”
“既是京里事务已定,你早些将家中诸人送回去,明天就出发吧,也不必特别辞行,晴如那里我会跟她讲。”
出宫门已是日落时分,斜阳将宫门拉得几丈长,宇文思聿迎向早已等候在宫门外的景琛等人,提袍上马,与几人并肩而行。
“王爷,既是已定了西蜀,日子就在跟前,属下想是否另差人护送,宋教头是个信得过的。”
思聿摇头,眯着眼睛道:“无妨,大事已定,料想出不了大岔子。你该知道晴如所忧,便是宋朴此人再能耐,到底是内室眷属,且老夫人年岁已长,遥迢路远的,没个能主事的人跟着不行。”
“士元,这几日可有什么动向”
“已按照王爷指示,勾栏酒肆市井杂巷均已插下眼子,一有异常马上上报。另外,凌将军传话,刘家寄放在汉中的铁料已找到,山腹底有一条暗道直通渭水,以漕运抵达蜀边,不过旬余时间可到。”
思聿眼神一凛,果然,睿郡王有心,看来自己还是瞧低了他,“这几日暂不动,遣个可靠的人去一趟睿王府,就说少渊那里有一批枪头要换,试试睿王能给出怎样的投名状。”
“府里呢”
“诸事正常,”苏莨瞧了景琛一眼,迟疑道:“只一件,这几日李府二爷常往府里,有好几次避开众人与王妃在书房谈话,因二爷亦是高手,属下等并不能靠近,是以不清楚谈话内容。”
思聿面色不豫,皱着眉回望景琛,景琛亦是不解,心中细细推敲一番方道:“实不敢有瞒王爷,二弟自幼离家,与家中兄妹并不算十分亲厚,与属下相处时日亦不多,故性子方面属下不敢断言。只是,二弟师从慈丈大师,大师悲天悯人,早已超脱红尘之外,二弟尽得大师真传,四海皆有儒名,且,医者父母心,王妃近期郁结,又兼有故,属下猜想可能二弟怜妹妹更多一些。”
几人一路沉默着到了王府门口,景琛与陆士元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自是在王府门口别过各自归家不提,单说思聿回到江梅园,踏进抱间,一眼就看到歪在南窗下小寐的晴如,面色和缓一些,挥手让人退下,自个轻手轻脚的走到晴如身边,一眼不错的看着躺在凉榻上的人儿,精致的小脸上脂粉未施,暮光中更显透明凝滑。
敏感的察觉到屋里安静得出奇,我睁开眼,见思聿已换了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安静的站在窗下看我,坐直了身子迎向他:“你回来了,用饭没”
才要开口唤人进来服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除了我和他竟一个人都没有,“平儿呢这玲儿也是惯得不成,眼见得王爷回来了竟连个服侍的人都不见。”
思聿伸手扶我坐稳,细心的在我背后垫了个软垫,才道:“宫里留膳,是以回得晚。见你睡着,我让她们都出去了。今儿身子觉得怎样,你二哥来过了”
“来过了,不过是例行诊脉,二哥说胎儿很健康。蒋相府上下了帖子,明儿是老太太七十五寿辰,一起过去”
思聿蹙着眉,担心我这样坐着腰酸,遂挤到凉榻上坐下来将我揽在怀里靠他身上,“左不过是一群人吃喝看戏闲唠嗑,住京里就这一样不好,一月里这样的事儿得七八回,你身子不便,这样的应酬都推了吧。”
“这不太好吧,头些日子已推了许多邀约,外头会不会说我这个临王妃太托大眼瞅着有三个月了,胎像也稳定了,出去走动走动应该无妨,今儿二哥给了我一粒药,说是服下去后就连太医在跟前也不能诊出我的身孕,你可放心。”我懒懒的窝在他怀里,两人靠在一起说些琐碎的事儿。
思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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