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却不是辽王任命的知府。
名不正言不顺,再不退位让贤,只怕迟早得成为别人不得不搬开的石头。
哪怕自己留下,这该听命于谁呢?
听辽王的,自己成了趋炎附势的小人。
听皇上的,自己成了脚踩两只船的伪君子。
到时候骑在墙头上,那可真是上去容易下来难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远远的避开些好。
他低下头,“多亏王爷出兵神速,要不然,老臣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丢失税银是一宗罪,没有及时察觉王广的不臣之心是一宗罪。不管是哪一条都是死罪。老臣厚颜,请王爷看在老臣一辈子没有大功,也没有大错的份上,准老臣告老还乡。”
四十岁不到,就自称老臣。还告老还乡?
这李怀仁还真是心里转的快。
宋承明转动这手里的惊堂木,“李大人这话,将本王置于何地。李大人是朝廷亲命的知府,本王又有什么资格褫夺了朝廷命官的官帽子呢?你究竟有没有罪,会是什么罪,这都需要皇上和朝廷的大人们来定夺。平安州还是大秦的平安州,本王还是大秦的辽王。这一点不会变。”
李怀仁眼前一黑。终于意识到了狼性的狡诈。
辽王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半点把柄都不留。
可皇上会怎么做?与其换了自己,倒不如留下自己在这里戴罪立功。
自己想走,还真没有那般容易的。
这是被辽王给驾到了墙上,紧接着会被皇上摁死在这个位置上的。
不等他说话,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才送匣子的副将疾步走了进来。
“王爷,盛城的消息。”说着,就将一个密封的竹筒递了过去。
宋承明面色一紧,伸手拿过来赶紧拆开,颠来倒去的看了好几遍,像是要确认什么似得。然后就见他的嘴角慢慢的变得柔和了许多,眼里带了几分笑意。
一直打量辽王神色的李怀仁,心就跟着掉到了谷底一般。
这样的神态,不用说都知道是好消息。
他多希望盛城告急,辽王赶紧撤兵回援啊。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可能性不大了。
都说辽王最倚重的是一位叫胡田的将军,这次更是将他留下守城。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就见辽王将手里的东西给那个副将,“给王妃传信,盛城之事,全赖王妃定夺,不必再来问了。”
那副将边看手里的消息,边听辽王说话。然后十分雀跃的退了出去。
李怀仁心里一跳,怎么是全赖王妃定夺呢?
要是他没记错,这位王妃还不到及笄之年吧。好像还是云家的女儿,这云家跟成家
李怀仁心思转的不停,越是琢磨云家,越是觉得事情拧巴的不行。
怎么哪哪都都有云家?
辽王站起身,“平安州的事情,本王会上折子,至于诸位的罪责,就看皇上怎么裁决了?”
说着,就满身轻松的站起身,朝大堂外大踏步走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常江跟在辽王的身后,低声问道:“主子,现在去哪?”
“换身衣服,去街上逛一逛。看有什么好东西没有,给王妃带回去。”宋承明脸上的笑意再也不用隐藏,大大方方的漏了出来。
“王妃打胜仗了?”常江谄媚的道。
宋承明回头一拍常江的头,“算你有点眼力见。”
常江呵呵的笑,心想,一会子就找白昆细细的打听去,瞧主子这欢喜劲,多夸两句王妃,可比多少句马屁都管用。
两天后,五娘收到一匣子乱七八糟的玩意,有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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