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河中被鳄鱼撕成两半!
凶猛而丑陋的鳄鱼不停地向上跃起,它们将河水拍打得四处飞溅,水花溅进了我的耳朵c眼睛以及鼻腔里,这使我愈发恐惧,只能推着春恕奋力前行;
“青明”
卫广在慌乱中呼唤我的名字;
“我在”
我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小心呀,一定要坚持住”
他用痛苦的声音对我喊道,我想,他和我一样,看到了死神来临前的暗黑之光。
鳄鱼仍旧不辞辛苦的向我们送来血盆大口,好在,经过艰难的行进,岸边已近在咫尺,噢,我真恨不得立马跳上岸啊!
“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我大喊道,卫广已经松开铁链跳上了岸,春恕紧随其后,“该我了”
双脚沾地的瞬间,由于惊吓与体力不支的原因,我的身体像漏光气的皮球一样,疲软地滚到了崎岖不平的地面;
“我们还活着”
我的双齿互相碰撞着,小腿肚剧烈抖动着,就像触电一样,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像死人一样苍白无力,因为我感觉自己的魂已经被吓丢了;
春恕比我还要糟糕,她用两只细小的胳膊紧紧箍着双肩,惊恐的眼神,从瞪得如即将爆炸的气球般的眼睛里直直射出,事实上,她的眼神虽然惊恐却又空洞,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出于惊惧还是绝望;
“我想回家我想回食物镇”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晃来荡去的铁链,嘴里念念有词,“我想回去收小麦挖土豆”
对于春恕的状态,我不知所措,我看了看喘着粗气的卫广,发现他只是坐着,对春恕的胡言乱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前额的发丝被河水打湿,水滴顺着他的双颊滑落,看起来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抿了抿嘴唇,拖着笨重的身体爬到了春恕身边,尽管我对她有些讨厌,可在这敏感时期,我必须得让她安静下来:
“嘿,你已经安全了,鳄鱼不会再来了!”
我用手推了推她,可她却对我毫不理睬;
“春恕,镇定一些,好吗?我求你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想要以此使她平静下来。
由于哭泣的原因,她的双唇向两边拉伸得就像两截被刀挂开的火腿一样,皲裂的口子向外渗出细小的血珠,泪水划过,血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和泪水混为一体了!
如此凄凉场景,使我的脑海里猛然间跳出了一个曾经亲眼目睹过的画面:
当年,那名被我与哥哥亲眼目睹拖入粉刑宫的新娘,在遭受凌辱后丧失了生育能力,因此,他的丈夫抛弃了她,她在迫于生计的情况下,去镇中心的花黄街做了妓女,那种在人们眼中看起来既风骚又下作的妓女;
镇里的妇人们总会在她背后咒骂于她,更有甚者,还会当着她的面羞辱她,事实上,镇里所有的妓女都会遭受到女人们的白眼与侮辱,而少数男人却对此趋之若鹜;
可是,我并没有因此对她施以鄙视,我内心深知她所遭受的伤痛,是多么令她痛心却又令她无能为力,所以,我很同情她。一次,镇里断货,我饥肠辘辘的在空荡荡的镇中心晃荡,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花黄街,抬头便看见,她被醉醺醺的酒鬼嫖客一巴掌扇翻在地,我出于好奇便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慢慢转过身,用无辜而迷惑的眼神仰视着我,浑浊的眼泪从她看起来已经溃烂的眼眶挤出,再从她抹满粉脂的脸颊流过,她的脸颊布满了若干似麻子般的小雀斑,就连厚厚的粉也遮挡不住;细小的血珠从她双唇间裂开的口子中冒出,然后与眼泪混为一体,使原本浑浊的眼泪看起来更加灰暗;
她可能误以为我是在安慰于她。她看了看我正在咕咕作响的肚子,胡乱的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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