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六守了夜云夕三日,见她面色红润恢复的极好,终于放下心来。
“他回来可曾为难过你?”容六声音平淡。一枚黑子稳稳落在几枚白子旁边。
夜云夕微微挑起眼帘,琉璃的眸光在容六小麦色的脸上绕了一圈,他的目色掩藏在浓密的睫毛下,不过面色很是平静。
“来过一次。”夜云夕如实说道。
她刚清醒的第二日,白翰哲一身酒气地跑来,质问过她,“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傻子,也不选择他?为什么?他那么痴心却换不来她的心夜云夕你的心里有没有过我?哪怕,是在最阴暗的角落里。”
“没有。”夜云夕躺在床上,微合着眼睫,蝶翼浅卷的长睫颤抖着,虚弱的声音无力中透着坚决。
一抹斜阳透过菱格窗棂,斜斜地细碎投在棋盘上,黑子乌透,白子温润。
二人可谓棋逢对手,一局残局胜负未定。
夜云夕细净如暖玉雕琢的素指,正捏着一颗白色棋子,落子不定时。
容四轻轻推门进来。白皙清俊的面容上一脸愁容惨淡。
“四哥。”
“四哥。”
夜云夕c容六同时亲络地瞧向,向二人走近的容四。
乍一见容四面色,夜云夕的心房猛地莫名一颤,继而,定定地盯着容四那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声音的嘴唇。
第一感觉就是夜府出事了。
“织织锦她。”容四白净的面皮涨的通红,呐呐的,闪躲地,逃避地望在光影斑驳的棋盘上。
“四哥?”容六剑眉微锁。
在一旁观棋的红姨急的直拍大腿:“哎呦喂!真是急死人了,这孩子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似的,一着急就结结巴巴地,比大姑娘还腼腆。”
容四面色一闪,腼腆地舔舔嘴唇:“李耀祖酒后失态强强将织锦强暴了。”
“当”一声,白玉棋子自夜云夕僵硬的指尖,一下子跌落在棋盘上,搅乱了一盘棋局。
夜云夕顿觉脑中一阵嗡鸣,继而空白一片。
“织锦现在如何?”容六一瞬不瞬凝睇着云夕,剑眉深锁,语气阴冷地问道。
容四吞了吞口水,避重就轻地敷衍回道:“昏迷着,还还好。”
怎么可能还好?夜云夕惨白着面容,恨恨地咬紧嘴唇。
容六幽暗阴冷的眼眸射出两道寒光。
“准备马车,回府。”
夜府
织锦被关在东南院角的一间柴房里,夜云夕颤抖着手推开支呀作响的破旧木门,昏暗的屋子里,灰尘飞扬。
织锦被反绑着双手,蜷缩在最里面的墙角里,披头散发,额头上缠着白色布条,额心中间渗出一片血红,鲜血已经干涸发黑。原本神采飞扬的小脸,如今木讷呆滞,那双原本充满灵秀大眼睛,如今空洞洞,已然神色涣散。
夜云夕在绿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踏进柴房里。
“织锦。”绿柳松开夜云夕的手臂。一下子扑到织锦身前。
“啊!别过来,你别过来,啊放开我。”织锦拼命的摇着脑袋,满眼惊恐。
“织锦是我呀!我是绿柳呀!”绿柳紧紧抱住织锦抖如筛糠的瑟缩的身子,痛哭道:“织锦呀!别怕,小姐回来了。她定会为你报仇的。”
夜云夕徐徐蹲在二人身侧,伸手摸去织锦面颊上的泪痕,动作异常轻柔。
“织锦莫怕。我回来了。”
织锦呆滞的目光在看清楚夜云夕那一刻,泛起了汹涌泪花,“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夜云夕一双琉璃眸子中狠辣的光芒,更甚刚才。软语温声地对织锦好言安慰。
“妹妹几时回来的?”匆匆赶来的夜少夫人神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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