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正倚着百叶窗看院里渐渐颓败的秋景,忽见虞子蓠一脸喜色回来了。|纯文字||她转身对娘亲说到:“你心肝儿宝贝回来了。”杜氏听了笑着搓了一下妙语的额头:“你这嘴真真锋利!”夫人说着就往门外走,正遇着子蓠迎面过来。“又去哪晃了这么久!”夫人嗔怪到。“我和哥哥到城外看桂花去了,真大一片桂花林,姐不去可惜了。”妙语听了转过身:“这有什么可惜的,不就是片花么,看不看它也开不了多久。”“你要是见了就不会这么说,娘,真的好大”“你哥呢?我要教训他一顿,竟然骑马还带着妹妹,就他那三脚猫功夫,要是两个人都让马掀下来怎么办!”夫人说着就将家奴唤来让他去把少爷叫过来。“娘,还有件事,我们今日碰到个叔叔,他说是爹的朋友来着。”“你爹的朋友?叫什么知道么?”“叫松鸣鹤。”“这人我没听过”“娘!”虞赫从外头神清气爽地进来。杜氏见他笑嘻嘻样子一点没有悔过之意,故作厉声道:“你怎么骑马带着妹妹呢,这么大还不懂事,再过两年都到讨媳妇年纪了!”杜夫人这话把妙语弄得“噗嗤”笑出声来。“姐姐笑什么?”三人都看着她,不知她是何意。妙语顺了顺气,缓缓说到:“我在想哥要是娶个像娘一样贤惠的嫂子也就罢了,要是娶个母大虫,还能像今天这样骑马溜达?只怕是天天跪床头。”她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哪听来的胡言乱语,越发不正经了!”杜氏人阴脸训斥,妙语只得止笑。虞赫倒无所谓:“大妹才要操心自己,你这张嘴以后哪个敢娶你?”杜氏见他们兄妹越说越离谱,说到:“不想挨你父亲骂就别在他前面说这话!”两人见母亲脸色不对都赶紧闭了嘴。虞子蓠:“那人知道咱家好多事,连我生日都知道。”“你父亲的朋友我知道也不多,等他回来问问他就知道。虞赫妙语两个,往后说话要懂规矩些,家里说也就罢了,要是让外人听见多不好,你父亲好歹是戴官帽的人。”“谨遵母亲大人教诲。”虞赫恭敬做了个揖,妙语只是吐了吐舌头。
虽然杜夫人家教甚严,但毕竟不是一家之主,虞铨虽也是生于官宦人家,思想却较为开明不太受繁文缛节拘谨。因此虞家饭桌上气氛并不紧张,儿女说话也不忌讳。虞赫先向父亲认过错,再将白天在桂花林见到松鸣鹤的事情讲给他听。虞铨听了心里纳闷,他从来不认识一个叫松鸣鹤的人。但是听子蓠描述,那人知道自家许多事,确像极熟悉的人。他当时也不说不认识,只说明天亲自去看看。“我也想跟爹一块去。”虞子蓠实是放心不下松鸣鹤说的那些好东西,“我记得路。”
第二天正好虞铨休假日,便乘了轿子带着虞子蓠一同出城去寻松鸣鹤。“那上人连祖父家住谢眺楼下都知道。”虞子蓠打小跟着父亲任职挪动,因此将老家总叫做祖父家。“也许是爹好久不见的朋友。”虞铨若有所思。“大伯父是不是有个妹妹?”她忽想起问到。“她与你一年出生,你是八月她是九月。”“秋儿也与我一年生的。”虞子蓠又想起杜家的事,又觉对不起杜振声。经她这么一提,虞铨才知道,康熙二十九年,虞杜两家一齐添了三个女孩。
到了桂花林,轿夫将轿子压下,父女两人便入林子来。昨夜一阵大风,把桂花吹落许多。桂花林中的小道被人踏得结结实实,虞子蓠走在前面带路,虞铨穿着便服,边走边猜想是哪位故友住在这种逍遥地方。
从桂花林中走出来,一处竹庐显现眼前。绿竹掩映,涧水潺流,别有一番清静幽雅味道。虞子蓠见书童正拿着本书在竹间石上摇头晃脑读着,她快步跑过去。“你家先生在家么!”书童被她喊声一惊,放下书从石头上跳下来,“上山采药去了!一会才能回来!”虞铨这时也已步上台阶,把目光在这四周扫视,丹桂花香,清风袭人,果真不错的好地方,看来此人必是隐逸之士。
书童抱着书过来,见着虞铨先作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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