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虞子蓠恭请圣安!”虞子蓠一进殿便向康熙帝行君臣大礼。|纯文字||康熙帝:“免跪了。”虞子蓠这才起身,预备答话。皇帝见她比上次见着时清瘦了些,问道:“你到热河来,可有水土不服现象?朕见你比上次精神差了些。”虞子蓠本是做着挨训斥的准备来的,她想,皇上估计是要责问自己是否得罪甚么人才招来这场祸患,却不料皇上却平心静气问自己是否水土不服。她感动之余,亦惴惴不安。“劳皇上惦记,臣万分惶恐,臣无水土不服现象。”虞子蓠伏地谢恩。康熙帝看着她,许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才缓缓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住着本就不方便,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再在外头住着,朕”康熙帝略一停顿,接着说,“朕替你父亲感到不安。你若是在这里出了事,朕回京怎么向你父亲交代?朕的意思是,你搬进来住,陪皇太后住在‘松鹤清越’。行宫中毕竟有侍卫把守,比外头强些。”康熙帝语气和缓,似是一个长者在谆谆教导晚辈的那种口气,没有一点儿责备的意思。虞子蓠听他说“你一个姑娘家”,好似在听自己的父母跟自己说话,心里好不亲近。但若要她随皇太后住在‘松鹤清越’,虞子蓠却是不想。她在外边住着,只因多了几个侍女都觉得不自在不舒服,要是随皇太后一起住,那不是笑也不能乱笑,走也不能乱走,这便真是毫无生趣了。再说,她随皇太后一起住,是甚么身份呢?若是以区区一个钦天监天文生的身份,一个小小天文生怎么能受到如此优待?再不然,便是做侍女了,这可不行,宁可在外边住着小心点,也不要进来这里给别人端茶倒水没自由。除了天文生和侍女的身份,虞子蓠猛然间还想到一层,这想法如千斤重锤砸在她的胸口,叫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是了,皇上凭甚么对自己这么好?又是钦点随驾北巡,又是派丫头使唤,还有那四个勇猛的蒙古侍女护卫,想必昨晚后到的那些救兵,也是皇上暗中埋伏的。他是理万事之君王,怎么有时间有闲情这么照顾自己一个小天文生?虞子蓠不禁想到自己临行前母亲交代的话,哎呀呀,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层关系。虞子蓠越想越心虚,冷汗不由得冒上额头,她要是住进来,那不是自己把自己这块羊肉送到虎口吗?即使皇上真不是这个意思,其他文武官员难免会这么想,要不然还有甚么解释,皇帝还能有甚么原因对一个未嫁姑娘这么好。虞子蓠这么想着,不禁把刚才对老皇帝的亲切感一扫而光,转而是心中的鄙夷。康熙帝今年已经五十五岁,最大的儿子都能当虞子蓠的父亲,难怪乎虞子蓠一往纳妃的方面想便生起鄙视之心。康熙帝见她好一会不说话,只是眼珠儿转得飞快,心中不禁感叹,她是这般机灵可爱。
“回皇上的话,卑臣虞子蓠不敢奉召。行宫乃是皇家居所,臣一介区区,实不敢侍奉皇太后居于‘松鹤清越’,请皇上恕罪。”皇帝便是猜到她会这么答,慢条斯理说道:“朕让你随皇太后居于‘松鹤清越’,是出于爱护之心。你父亲虞铨没有随驾,要是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居住在外边,又遇上强盗,他必是担心不已。朕也是个父亲,很能理解你父亲的心情。既你父亲不再身畔,又是朕让你随驾来的,那朕就得负起你的安全责任。否则,你若是出了甚么事,虞铨问朕要女儿,朕哪里还他一个这么出众的孩子?朕仅是以父亲之心揣度父亲之心,你不要多想,安心住过去就是。”虞子蓠已打定主意,认为老皇帝不安好心,便把他这番说辞置于不闻,执意要在外面住。康熙帝隐隐察觉她的意思,想了一会,叹了口气,松口说道:“既然你执意不愿意,朕虽是万人君主,却也不能强迫你。只是你在外头住着,事事要谨慎些,哈森会负责你的安全。”虞子蓠起初听他说自己虽是万人君主也不能强迫自己时,心想,不管你拿甚么权威出来,我都不怕,皇上也不能欺人太甚吧。但是听他后面一句要自己事事谨慎小心时,却又不由自主将他作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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