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乐正要下马车,王轩急匆匆的赶了过去俯身施礼,两名侍卫将宝剑一横拦阻道:“尔等作甚?”
王轩一揖答道:“在下求见阎乐大人。”
阎乐斜眼端详了一下,见王轩穿戴普通,不像是王公子弟,以前未曾见过,口音又不是本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也不答话袍袖一甩就要入府。
王轩想上前拦一下,侍卫早已挡住了去路,王轩急得直跺脚,陈顺是个直性子又忠心事主,一看这场面顿时恼了,也顾不得什么身份,高声喊道:“阎乐大人,您这架子也太大了。三川郡郡守堂堂丞相公子,对我们家王轩老爷都以礼相待兄弟相称,到了您这却连正脸都不给一个。”
一听王轩这个名字,阎乐吃了一惊,赶忙回身走到车前拱手问道:“这位先生就是王轩,你可认得赵月公子?”
王轩将怀中的锦囊掏了出来,阎乐一见此物马上换了笑脸:“哎呀,王兄,方才多有得罪,失礼,失礼,望乞宽恕,请到寒舍一叙。”
王轩被迎入府内,丫环端上茶和点心,阎乐招呼周道很是热情。两人聊了几句,阎乐才问道:“王兄既然已经做了彭城县丞,哪此番来咸阳是公干,还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在来找阎乐之前,王轩就已经想好了,吴文然一案不能对赵月之外的人讲,这个案子涉及人命,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利。
王轩躬身道:“卑职来咸阳述职,借此机会拜访赵公子,有件事想麻烦他一下,不知阎大人能否通禀一声?”
阎乐一听就明白王轩是不想讲,他不也多问,起身道:“王兄稍后,我去请公子。”
王轩大概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笑声,阎乐一挑帘,赵月翩翩而入,依旧是俊逸公子玉树临风,身后跟着元修元震,还有一名约有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身型高大气度雍容,即便在富贵之气逼人的赵月身边,依旧显得卓然不俗。
“二哥,让你久等了,受小弟一拜,”赵月说着就要躬身施礼。
王轩急忙将赵月搀起;“公子万不可行此大礼,我怎能受得起?”
赵月呵呵笑道:“二哥怎么这么客气了,你我是结拜兄弟,这里没有外人,自然要行兄弟之礼。”
看着王轩还有些拘谨,赵月向左右一指介绍道:“二哥,元修元震你在沛县时就认识了,阎乐是我的好友,方才他对我说有失礼之处,心中很是懊恼,还望你不要计较呢。”
“这位现任中车府令,掌管兵符和玉玺,乃我朝柱石之臣,也是我的师傅,赵高,”赵月一改平时的戏谑,一字一板的说道。
“赵高!你就是赵高?”王轩完全愣住了,心里想的话竟脱口而出。
虽然王轩不是历史爱好者,但学文科出身的人,赵高这个名字还是喜闻乐见的。在王轩看的历史书籍和电视电影中,赵高是个长相猥琐无恶不作的太监,怎么也无法与眼前这位挺拔儒雅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王轩这么一问,倒弄得赵高莫名其妙,拱了拱手道:“王先生知道老朽?”
“这,”好在王轩反应机敏,“学生临摹过先生的《爱历篇》,先生大名如雷贯耳。”
《爱历篇》是秦始皇推广小篆时安排赵高撰写的官方学字课本,全国发行。听王轩如此奉承,赵高心里很是得意,但嘴上依旧谦逊:“王先生过奖了,那是老朽的拙作,让先生见笑了。”
“哈哈,原来二哥也学过我师傅的字帖,”赵月笑道。“我师傅还是阎乐的岳丈,大家亲连亲。”
“赵高还有女儿?难道他五十多岁才净身当太监,”王轩越听越糊涂,好在这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去。
大家分宾主坐落,阎乐在赵月的椅子上铺了一块鹿皮毯子显得毕恭毕敬,这更令王轩相信,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