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刘季阴着脸道:“杀他轻而易举,但他既然敢来这里,恐怕不止想说这些,不妨让他讲完再砍不迟。”
刘季有他的打算,从王轩之前的话语中,他听出这位大秦丞相有意拉关系。虽说意在离间他与项羽,但如今形势难料,刘季不得不多做一手准备。
王轩有心理准备,显得不慌不忙,施了一礼道:“沛公,在下方才所言若有失敬之处,望乞见谅。我此次来无意欺诈,而是推心置腹。沛公可知道,如今你名义上是楚国西征统帅,实则为熊心争权的一枚棋子,他表面上重用你,实际上把你置于死地。”
刘季脸色愈发铁青:“你这话怎样讲?”
王轩肃容道:“楚国本是项氏叔侄复立,熊心不过是傀儡而已,装点门面并无大用,随时可废。项梁战死,熊心才趁机借助楚国旧贵族的势力打压项羽。他让你统兵,是为了分项羽的兵权。封你为侯,不过是想让你与项羽形成相争之势,他好从中取利。”
刘季微微点头,身子向前倾了倾。王轩继续说道:“熊心派你西征,不过是个借口,让他可以减项羽的兵,让项羽带着为数不多的人马去巨鹿死战。熊心的意图是项羽最好在巨鹿战死,至于你这边,就是削减项羽兵力的筹码而已,熊心根本不管你的死活。我若没说错,熊心并没有按照承诺给你发足兵马吧。”
刘季倒吸一口凉气,正如王轩所讲,熊心名义上说派十万大军西征,实际上只给了三万人,如今这六万人马是刘季一路上收降纳叛凑出来的。刘季起初还不明白熊心的意图,现在听王轩这么一讲,恍然大悟。
王轩注意到刘季表情的变化:“沛公,项羽在巨鹿大捷如日中天,被公推为诸侯联军的统帅。他并未得到熊心的命令,却自作主张率兵西进,究竟是怎样的心思,不用讲大家也明白。若是项羽到此,沛公你可要掂量一下,这个人生性最为残暴,宋义与他无冤无仇,说杀就杀,而你沛公和他争天下,他岂能容你?”
王轩所讲的正是刘季所担忧的,这一番话令刘季感到阵阵寒意:“你既然这样讲,莫非有应对之策?”
王轩略一躬身:“沛公,裂土封王并非一定要从熊心那里得,只要你愿意的话,当今天子就可赐你封地王位。”
刘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此话怎讲?”
“沛公归顺大秦,合兵一处共同对付项羽,等天下安定,在下保你一方为王,关东土地随便你挑,绝不食言。”
刘季冷笑一声:“你无非就是来劝降的而已。封王?胡亥杀人如麻,我若是归降,恐怕命都保不住。”
王轩微微笑道:“沛公,当今圣上赏罚分明重情重义,在下德薄才疏,只因有一些微末功劳,便有丞相之位。沛公若是弃暗投明,那便是大功一件,封王有何不可。不必多疑,有此物在此,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轩说着拿出一个金漆的匣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是白玉雕的龙鱼凤鸟钮,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刘季亭长出身并不认识,但张良贵族子弟,见识广泛,不禁大吃一惊:“这是玉玺?”
王轩很庄重的将匣子呈给刘季:“没错,这便是传国玉玺,乃是国宝。天子命我将此物赠予沛公为信物,沛公还有何疑?”
这玉玺是真的,是王轩从胡亥那里要来的。胡亥起初不想给,这可是镇国之宝,若是给了刘季算是怎么回事。可王轩一再劝说,玉玺就是个物件,神不神圣就是天子一句话,说它是国宝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况且,这东西也没什么权威鉴定机构,所用的玉来自关中,上面的字是李斯写的。等大功告成的时候,胡亥再找人做一个不就成了,其他的就都成赝品了。
天下万物为人所用,不可图虚名而处实祸。让刘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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