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0 暗流涌动:棋局早已开始(第1/3页)  上官婉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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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贤重新躺下,缓缓开口:“从我们第一天相识,你就一直在维护她。你知道你维护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的脸冷冰冰的,话也冷冰冰的。

    婉儿终于忍不住说:“既然殿下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应当明白她绝不会允许夫君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更不会让这个孩子坐上储君之位!”

    榻上的人闭目不语,好一会儿才说:“所以更要亲手毁了我。”

    “简直无可救药!”婉儿动怒了,紧咬着牙,“没人能毁了你,除非你自己!”决然起身,打算适时结束这不愉快的交谈。

    却被李贤厉声叫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宣政殿的人是不是都不把我这东宫放在眼里?”

    婉儿收住脚步,没有转身,声音低缓黯然,“无论是宣政殿,还是太子东宫,我都只是一个奴婢,这一点从未改变,我也从未忘记。”

    “甚好!”李贤看着她的后颈,因为无法想象她此刻的容颜,愤懑之下口不择言,“只是你一个卑贱的奴婢,何时也开始以皇室中人自居,该不是也想做皇后,一手遮天?莫说我已有了正妃,即便没有,也绝不会考虑到你。我身为太子,阅人无数,与你也不过是逢场作趣,你有才情又当如何,我心中并未因此而高看你一眼,不过是图你这副年轻美丽的皮囊。”言语如风,也可如刀,他将刀柄指向婉儿,却将刀尖戳向了自己。

    婉儿背对着他,双肩微颤,又有几滴泪不受控制,快速坠下,这回却很利落,连泪痕都不曾留下。

    “殿下还是早些漱洗,案上的折子堆了不少,奴婢们不敢动,怕是已积了一层薄灰您还是监国太子,这依然是您职责所在。”她很谦卑地说,分辨不出喜怒哀乐。

    李贤其实正为说出的话懊恼心伤,只等婉儿泪花盈盈地向他诉说衷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这样的反应,既失望又困惑,最后化为雷霆之怒,“你走!这东宫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来,你我之间如果过去有过什么,都是因我眼瞎心盲,就在此刻,统统烟消云散,隔山隔水,再也不用相聚!”

    他的声音极大,殿外候着的宫人几乎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喘,早早前来等候拜见的赵道生也在其中。

    “奴婢告退!”婉儿暮然回身,整整衣襟,冲着李贤深深一拜,倒退到殿门口,转身推门而出。殿门在重又合上的那一刹那,她瞥见李贤眉目中的浓雾和微光,这让她想起还在掖庭时,暗月藏在云层中,倒映在院内那口古井里,那样的夜隐秘而又幽深,却总令她心潮澎湃,产生许多迤逦玄妙的联想。

    赵道生见婉儿出来了,仍是神色高昂,并没有想象中的落寞,有些意外,慎重地叫了一声:“女史请留步!”

    婉儿看了他一眼,暗示寻一处清净的地方说话:“有事?”

    赵道生会意,做了个请的姿势,引领着婉儿往小花园走去。

    到了园中,赵道生四下一望,小声说:“殿下状况不好,女史还请多多担待。”

    “我们对太子的心是一样的,只是可能方式方法不一样。”婉儿试探着说。坦白的讲,她为李贤身边有这样切身关怀他的人感到欣慰,可又隐约觉得不对,至于不对的是赵道生这个人本身还是别的什么,她一时间也分不清,因此两人的对话有着明显的疏离感。

    “殿下对小人有天高地厚的恩情,小人只恨不能为太子扫尽阴霾。”赵道生脸色极白,下巴尖尖的,有一种男子少有的精致感。

    婉儿听他口气不小,暗暗觉得有些好笑,近来李贤与赵道生从往甚密,已有好事者散出无聊至极的传言。

    “这些日子都是你在近身伺候殿下?”婉儿问。

    赵道生回答说:“都是小人的本分。”

    “本分之外的呢?”婉儿问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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