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元道:“可我见天再见了小姐一面,心中爱慕的很。大人,若我冒昧地向大人提亲,将小姐许配于我,不知大人心中可否愿意?”
这话时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虽料到他会这样说,但孟鸿玉听了还是一时不知所措。他沉吟半响说道:“柳大人,怎么我听说您是失了忆的?”
“不错。却是好些事儿都记不起来。明明之前见过的人,可是如今见了,只当是初见。在我朝中已然是闹了不少笑话。不过,既然之前是熟人友人,虽然我不记得了,可是心中仍旧将他当做熟人友人!所以,朋友们倒是都很体谅我!”
他想想又道:“大人,您可是一直都在陈朝的?我之前没有见过贵府的小姐罢?”言语之中,还是带有深深的探究。
孟鸿玉模糊说道:“我的小女,从小呆在闺中,自是从没有出过远门。大人一定看错了!”
柳时元道:“既然我和孟小姐是初见,可是心中却是觉得好生熟悉。这莫非就是前生定下的缘分罢?”
孟鸿玉沉沉地看着他:“大人,您确定您此刻的心中所想?”
柳时元大声道:“我待小姐之心,日月可昭。”
“果真是如此?”
“然。”
孟鸿玉便也起身,朝着柳时元说道:“我知道你们自是才子佳人。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若是知道了什么,可还能对小女一如既往的好?”
“大人,您这话时何意?我既然是一片赤诚之心而来,当然便愿意和小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请大人相信于我!”
孟鸿玉心中自是知道,自打罗茜雪离开了陈朝后,心中没有一日是真正开心的。没有一日不在牵挂着柳时元。有时他夜半醒来,想来女儿住处叙话儿,也听得女儿在睡里梦里轻轻唤着‘时元时元’的名字,便知茜雪心中,对柳时元的情意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自己知’了。
罗茜雪虽然心心念念着柳时元,可是她知道,投毒之事过后,他们之间最好不要再相见了。何况,他还失着忆。
时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千万恨,为君剖。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罗茜雪的踌躇痛苦,自然是落在父亲孟鸿玉的眼中,女儿不敢做的,他来替她完成。
于是他对着柳时元道:“我陈朝中人,对于自己所承诺之事,都愿起誓。柳时元大人,您可愿就此发誓?无论以后你遇到什么事,都愿意一生一世待她,原谅她!”
柳时元听了,心中激荡,脱口而出道:“我愿意!”
“好!”孟鸿玉重重地说了声道:“那么,我便答应于你的求婚!”他心中也好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罗茜雪的心病,若是想着痊愈,还是需要柳时元在她的身边。
柳时元随即说道:“大人,可是我不能确定孟小姐的心意?我唯恐是‘心悦君兮君不知’啊!”
“这个不难。我自会和她去说。只是老夫希望柳大人您不要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誓言?”
“这个自是当然。”柳时元又重重点头。
孟鸿玉也重重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既是前生注定事,你们就不要错过!梁小兄弟!”孟鸿玉此时将‘梁小兄弟’四字是脱口而出。他自是言者无心,却不知柳时元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疑惑,这样的称呼,竟是哪位前辈曾经这样叫过他的?
柳时元再听着了孟鸿玉的承诺后,心花怒发,似是一个飘零已久的人,沿途看到的都是一片断瓦残垣,可是陡然回首时,发现不远处却就是一片桃红柳绿,一时良辰美景春光无限。
这厢罗茜雪却立在梅园处,痴痴地眺望着柳时元已经出了府的背影。
“痴儿!”孟鸿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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