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叹着,他素来认为自己年轻时就是个情种,莫非这也是遗传的?他走上前去,却不忍心打扰了女儿的心绪。只得咳咳有声。
罗茜雪便知是父亲来了。低沉地说道:“父亲来了。柳时元可走了罢?”
孟鸿玉看着女儿,问她:“你就不问问为父,这柳时元和我说了些什么?”
“哦他能够说些什么?不过是朝中之事罢了。”罗茜雪回避道。
“女儿,他是来府上盘桓盘桓的,可”他看了罗茜雪一脸询问的神色,深深说道:“可他也是来向我求亲的!”
“求亲?”罗茜雪心中激荡。
“父亲可是怎么说的?”罗茜雪折下一枝黄梅,遮了脸,低了头。
“女儿。为父还是答应与他了。这柳时元倒也痴心,自是喜不自禁。”孟鸿玉道。
罗茜雪听了,苦笑着问道:”父亲怎么应了?父亲难道不知,女儿我可是毒害他的人!他若是记起,只怕会恨我入骨!父亲疼我怜我,女儿自是知道!只是这贸然地便就答应了,可是要让女儿为难了!”
“女儿!方才我也似有意点拨,逼着他发了誓了!这是为父的一番苦心啊!你在这陈朝的几个月间,可有半刻真正开心过?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既然忘不了柳时元,而他纵然失了忆,还是心心念念想着你!既是有这样的缘分,就不要再错过了!至于你为了报仇之事,这些都是迫不得已而为,想来柳时元若是体谅与你,便自是能够理解你!这梁小兄弟的为人,我是不会看错了的!”孟鸿玉好一番长谈。
“可是女儿纵然心中有他,也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错过了就错过了吧!”罗茜雪握着梅花,脸上怅然。
“傻子!你这又是何苦!依我看,这柳时元失忆已久,可这柳府中人绝口不提他因何而失忆,想来,都是为了有朝一日,你重回那柳府做准备啊!这些我都暗中打听过了!”
“父亲,他若知道了,果然能够原谅我么?”
“不错!茜雪,你的一番心思我想他自是能够体会!”孟鸿玉说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茜雪,我的女儿,为父是不想你走我和你母亲的老路呀!”想着公主陈雯霜难产而逝,长眠于地下,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与女儿重逢了,这平生憾事,想来都泪沾衣襟!
“当年我爱慕你的母亲。我年轻有为仕途顺利。我们也早就暗生情愫。可是偏偏有人嫉妒。朝中一个权贵之子,嫉妒我的才华,又觊觎你母亲的美貌,一心想娶她,屡次被拒绝了后,和父亲买通了朝中一帮趋炎附势的大臣,诬陷我孟家与西边的匈奴王勾结,私下勾结了我父亲的下属,伪造书信,有意陷害,我孟家上下因此都入了大牢,我因为拒不认罪,一直被关在水牢里。就这样被关了十年。我不知道我自进了牢后,你母亲就已有孕在身了我孟家因此付出了几十余口的性命。我父亲也因此去世了。那名小人,知道了你母亲难产而亡后,还想斩草除根,一心想要寻找你的下落,所幸没有给他找到”
“父亲,那么害你的人后来怎样了?”罗茜雪问道。
“自然是自食其果了。新皇登基了。他一直同情于我。便着令彻查了个够,我因此冤案得以洗刷。那个陷害我之人,觉得无望,后在狱中自尽了。”孟鸿玉淡淡道。
罗茜雪喃喃道:“这做恶的行坏的自是没有好下场!我如今也是越来越纳闷了,究竟我的养父是忠还是奸呢?”
孟鸿玉便道:“有时忠奸自是难以区分。可是女儿,你的养父是忠是奸,日后你定会知道!有一点为父需要提醒的是,即便他真的是个大奸臣,可是他养育了你,只说这点,你就不该说他半个不字!所以,你为着报仇,为父在情字上自是嘉许你!但是在法和理上,却是大大的不赞成!那秦侩是奸臣,你看他儿子去帮他复仇了么!那李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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