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国生跟鹿苒的先生是发小,住在一个大杂院,几十年了,关系很熟悉。
金国生的祖上是旗人,家里世代在内务府为官,所以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国民的时候,金的爷爷在琉璃厂开了一家大古玩行,叫通古斋,很有名,当时在琉璃厂提起通古斋没人不知道。
解放后,社会主义改造,全国大搞公私合营,通古斋变成了国营的文物商店,金国生的父亲便成了商店的经理,他的学问很好,眼力也独到,后来还调到文物局当了副局长,这通古斋就跟金家没什么关系了。
到了金国生这一辈,他们家就再没人能比得上两位老家了,不过家里确实留了不少好东西,但这两年文物热,也让他们倒腾得差不多了。
而这个金国生则一直在做建材的买卖,九十年代发过家,后来染上了赌博的毛病,败了不少产,这两年更是江河日下,经营的石料厂也是勉强维持。这次来找鹿苒的先生就是为了能接一两个大项目,起死回生。
大概了解了情况后,我心里有了谱。
还是白小青的那辆摩托,又被她骑得飞起,没一会的功夫儿,我们便停在了琉璃厂古玩一条街的街口,我让白小青去存好车子,然后决定先在街上逛逛,摸摸情况,再找人打听金国生的事。
这琉璃厂自打元朝的时候就有了,那会儿这里有座琉璃窑厂,所以才有了琉璃厂的由来,后来满清入关,这里便开始聚集起一些五湖四海的古董商人,到了乾隆年间,就正事形成了一个古玩集散地,清末民国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名噪一时。
现在这条街几经改造,已经变成了古文化一条街,被南新华大街一分为二,东西两侧各有一部分。
我和白小青决定先往东琉璃厂走,一边走一边找了几个店铺走了进去,有一搭无一搭地闲逛,这店里的伙计看着年轻,其实都是老油条,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了,看我们的模样就不像是卖主,所以没几个人搭理我们。
其实我也在观察他们,金国生是这一带的老人,他祖上也算是世居此地,而这些店铺都很新,老板和伙计也都很年轻,看着就不像是琉璃厂的老商人,所以我琢磨着也没什么打听的价值。
我俩人沿着街逛了一圈,也问了几个人,全都说没听说过这么个人,几十家店铺逛下来,我和白小青都有点累了,找了个小卖部,准备买点饮料。
就在我付钱的时候,从玻璃镜面上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几个繁体的漆金大字,仔细一念,吓了我一跳,居然正是通古斋三个字。
我心里一个激灵,转身拉起白小青就走,三步并做两步就跑到了店铺的门前,抬头一看,这家铺子的门面不大,隐藏在一个角落里,似乎有点不太起眼。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听说这个通古斋以前在琉璃厂名气很大,这么个冷冷清清的小店面,能是金家的通古斋吗?
不管怎样,总算有点眉目,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我拉着白小青推门进了小店,一进来便感觉到这里有点与众不同,装潢很是各色,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民国风,店里主要是经营玉石,货柜和百宝格上摆满了玉石摆件和饰品。
四下扫了一眼,发现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心里又是一怔,这人看模样应该是岁数不小了,估摸着得有个七八十岁。
不过细看,却是红光满面,精神也很矍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得看着我俩,扬着嘴角挂着微笑,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根根挺立,像是脑袋上插了万道钢针一般。
我俩眼神一对,我也赶紧礼貌性得点头示意,说了句:“您好”。
老爷子也跟着回了句:“您好,两位看点什么?”。
我一看这大爷的岁数,再听一口老北京的口音,心想着没准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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