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称赞让近来屡遭不顺与打压的太子不禁面露喜色。
这时,纯宁却突然上前,弯腰垂头,道:“父君,纯宁自请责罚。”
皇帝有些疑惑,“你何错之有?”
“纯宁有负父君所托,未能追查出西岳事变的幕后真凶,因此自请降罪!”
太子面色一变,低垂的眼里露出一抹恼恨的凶光。
这纯宁果然是跟他过不去,竟来了这一出以退为进,倒是起了在皇帝面前贬低他的效果。
“朕未曾怪罪你们,凶手此次必是有备而来,且他若是有心犯事,也不是你等能轻易追查得到的。既是祸事平息,那边算了,朕会派法部的人前去仔细勘查。这次亲临西岳,危险万分,倒是辛苦了你们。”
皇帝又看向了太子,眼露欣慰,“听闻太子竟自捐金叶,以充西岳赈灾款项,实在是有心。”
“能为父君分忧,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是儿臣的本分。”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点头,道:“你们此次都有功劳,朕必有重赏予你们。”
这时,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慕黎安突然上前道:“启禀陛下,臣也自请责罚。”
这次不仅太子面色有异,就连纯宁也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皇帝皱眉,“说来。”
“此次西岳疫情能够得以顺利平息,全是托了一个人的福,若是臣就这么领了功,怕为天下人所耻笑,因此万万不敢独吞。”
“哦?是何人?”皇帝身子微微前倾,似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慕黎安直直望着皇帝,道出了一个名字,低沉的男声在空荡的殿内回响着。
“杜太常府三小姐,陛下亲封的归宁郡主,杜三宝。”
绝世楼中,云歇乍然见到白衣飘飘的那人,险些就惊异得站了起来。
“你”谁料云歇刚说一个字,又被人抢了话去。
“你怎么在这里!”赵可义皱眉道。
“我来寻我的病人。”
某位病人抽搐着嘴角,看来这人是打算抓着她这个漏网之鱼不放了。
“什么病人?”赵可义继续问。
云歇慵懒地撑着下巴,看着那人轻笑道:“义儿,咱别理他,这里都是身体康健之人,估摸着是某人心里有病,才会整日到处跑着找病人。”
心里有病的某人慢慢走进来,坐下。
“心里有病?”他同样是一直看着云歇,若有所思道。
看到他这般神情,云歇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皱着眉头问道:“郡主认为是什么病?”
云歇仰头看着房梁,决定装作没有听见,那头赵可义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他却突然起身走到云歇面前,惊得云歇身子微微后仰,立马防备地盯着他。
他却歪着头打量了云歇半晌,忽然伸手搭在了云歇的手腕,修长的指衬着雪白的腕,皆是雕玉一般的精致美丽。
云歇条件反射得便要抽回手,却被他猛地握住,手指微凉,却熨了她一脸热意。
那人浅浅一笑,“小姐,我得了相思病,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得一声厉喝,“你这登徒子!”
这声厉喝却不是被轻薄的云歇发出的,而是旁观的赵可义。
他倏然圆瞪了眼,那人却突然放开手,让到了一边。
腕上凉意顿消,脸上热意褪去,云歇的心中却闪过一丝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异样。
“今日这场接风宴,我请,你们吃是不吃?”
云歇决心忽略心底的那抹异样,咬紧了牙,“怎么不吃!吃!使劲吃!”
三人并行出了御书房,来到了长长的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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