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经坐在转椅上抽支烟吐着烟圈说:“回来作什么的?”至祥笑说:“我想跟家里商量休学一段时间。”义经从转椅上猛然坐正说:“什么?休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以为你想念学就念学,想休学就休学啊。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学校是旅馆?这是让我先听见,若让你妈听见,非扇你的脸才行。我劝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一点事都没有,你若想惹事,我就饶不了你。”至祥边吃饭边点头。义经站起来说:“快吃饭,吃完饭送你回家。回家后不要提休学的事,知道吗?”至祥边喝面条边说:“知道了。”义经走到院里打电话给土地局的司机小王,小王正在单位办公室的床上午睡,手机响了五分钟才听见响声接电话,义经说用汽车越快越好,小王说再有一个小时要送关副局长去州芙蓉宾馆开全州保护农田耕地会,问能不能在一个小时里回来,义经说一个小时准能回来,不耽误关副局长去州里开会。小王说:“速去速回。”
义经挂了电话又给沈瑞品家打电话,是瑞品的夫人张绍仪接的,义经让绍仪告诉义蓉就说至祥回来了,半个小时后到家。绍仪说知道了。义经抽支烟,手机又响了,是鹤飞小区电工张自卫打来的,自卫说:“昨天傍晚去你家收电费,你家锁门没人在。”义经笑说:“昨天傍晚是下班又约一帮同事吃晚饭了,一直到22:30才回来,这个月我家电费多少钱?”自卫说:“1325元,按小区规定,再预交15元定金,共是1475元,上月交了15元定金,这月就只交1325元。”义经笑说:“现在我较忙,很难现在就去交,这样吧,等下午1八:00左右就去给小区居委会送去。”自卫笑说:“送来就好,也不着急,但也只剩你们这十几户了。”义经笑说:“改天请你吃饭。”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已是中秋时节,35度的高温包围着鹤飞小区的三百户人家,义经看着南屋窗户上八颗螺丝钉掉了,三扇玻璃稍有晃动,不然时间长了玻璃就会掉下摔碎,修一修吧,就是找不出时间,也不会修。西面刮来一阵凉风吹着义经的面颊,义经长呼着气走回屋里。半个小时后,义经把至祥送回家时,新羽和义蓉已在家门口等了20分钟,看见义经和至祥都较高兴,忙让小王回家歇息,小王笑说:“不用了,有事还要急着赶回去。”义经看着至祥,觉得心里不放心,便走近义蓉低声说:“至祥有事和你说。”义蓉心里惊说:“什么事?”义经说:“让他自己给你说吧,我也要随车回去了。”义蓉急说:“常回去看妈。”义经心里烦怒说:“我知道了,我还没忘记那个家。谁说我不常回家了?信别人的就别信我的。”
新羽笑着走过来说:“记着给我找个活儿做。”义经坐车笑说:“知道了。”又用右手碰住车门,小王扭开车钥匙往南开车去了。新羽义蓉目送车走后三分钟才回家,至祥也在门口陪着他们站了。回到家新羽坐在小凳子上笑说:“刚才我和你妈两个人去地里摘棉花,那棉花拔了之后就放在路边,忙着收玉米种小麦,两头看不见太阳,起床干活时看不见太阳,回家时看不见太阳,我的小腿肚一直在抽筋,你妈累得头晕,紧忙紧忙把小麦种完,也算结束了,这几天有了空就又赶紧着去摘棉花,那棉花都开了,风一刮就刮没了。”义蓉急说:“有人偷花,花放在路边,没人看管,半夜就有人偷花,那是盘多村的一个人种了一亩棉花,拔了后放在路边,觉得不要紧,昨天晚上放在那儿,今天早晨去看时就没了,偷得干干净净,连个花桃也没剩下。咱们的花也得拉家来,怕别人偷。”
新羽倒着凉开水说:“这正在地里摘花,大品的妈就是你大妈去地里说‘大兄弟打电话说一会至祥回来,叫喊给你一声’,这才从地里回来。歇一晒就歇一晒,反正也不着急。”义蓉大声说:“什么不着急?明天赶紧把棉花从地里拉家来,管它开的花有没有摘完。”新羽喝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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