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远如此出风头,倒不是为着旁的,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与那孙二到京城来赶考,虽说一开始是有着投奔衍宣和的想法,只是他虽然创出了些名头,在这京城里又算得了什么?哪里能见得到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呢!倒不如将来中了进士再说了。
如今这般出风头,谷梁远却是察觉到了些旁的,这秋闱之事,虽说有着朝中名声一向清正的苟大人主考,又有太子监管,底下却还是有着暗流涌动的。谷梁远敏锐的察觉了些什么,身边有些名气,但估计即便中了进士,名次也不是太好的同窗,私底下总有些不妥之处,他既问不出来,便想着自己也闯出些名头来,好混入人中,打听清楚那隐秘。
于是乎,谷梁远便挑中了这萃文阁的文会,想着博些关注了,谁料他选择的切入点,竟是他的主子呢!
衍宣和瞧着那少年意气风发,口若悬河的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也不会与之计较,倒是他怀中的衍立旬向来是个较真的性子,听了谷梁远那几可说是极好的传奇话本的猜测,居然眼圈都有些泛红。他也知羞,眼中只噙着泪水不肯落下,口中还哽咽着道:“世间竟有这般的奇女子,倒是那夫家也太过可恶,那做丈夫的也太不争气了!”
听着这小儿天真的童言童语,两个大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发怔,顿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瞧着夏瑾远眼中的笑意,衍宣和却是正经起了脸色,蹲□对着衍立旬道:“这世间之人皆各有所好,你为着那夫人打抱不平,可有想过这名声可是那夫人所需?若是她想要的正是家庭和睦呢?”
见衍立旬还是懵懂,只是直着眼看他,衍宣和忍不住失笑道:“罢了,立旬你如今年岁尚小,说得太多你也不是大懂,你便这么一听便罢了。”衍立旬有些不服的模样,最后也只是咬着唇点了点头,倒是一边的夏瑾远开腔了:“立旬你也莫听你父亲说些这个大道理,那书生说的话,文采倒是不错,你只当是听个故事罢了。”
衍立旬尚且懵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到底年岁尚小,过不多会又被旁人所说之故事吸引住了,凑过去听,听到动情处,又是眼圈泛红,十分感动的模样。
看着衍立旬与往日不同的灵动样子,衍宣和倒是有些欣慰,这孩子要这般少年老成做什么,却是要这般活泼一些才好。夏瑾远在边上也有些感慨的模样,笑着道:“这孩子到底还是像表兄,心肠软。”衍宣和眉峰微动,沉吟了一会,才叹道:“只是这孩子只要在宫中长成,这心肠少不得要一日日变硬才是。”夏瑾远默默看了他一眼,只做没有听见。
自从那日在萃文阁听了那一场声情并茂的说书大会小皇孙衍立旬自此就迷上了这一月一度的文会,将来的将来,等到如今还是小孩子的衍立旬登上了帝位,倒是亲自给萃文阁题字,又多次微服旁听,这文会的名头倒是越传越远,居然成了六安盛世一景,流传几百年,倒是有了好大的影响。只是这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等回了东宫,衍宣和只领着衍立旬休息了一会,喝了口茶,便带着衍立旬往椒房殿去向郑皇后请安了。衍宣和心中不喜郑秀琰,按说这衍立旬最好是要去向嫡母请安的,他倒是直接吩咐下去,说是衍立旬身子弱,又得了昭帝抚养,难得回东宫来,却是不方便去给郑秀琰请安了,便是后来将衍立旬接了回来,也没人敢与他提让衍立旬请安之事,这事情就这般搁置了下来。
至于郑皇后那头,衍宣和自己陪着郑皇后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实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这般屈辱,只是郑皇后每每得知了衍立旬在东宫时,都会在衍宣和面前提上两句,衍宣和无法,倒也只能隔三差五的领着衍立旬往椒房殿去上一趟。
到得椒房殿内,郑皇后倒是在上头坐得端正,只是下头陪坐着的两人,让衍宣和皱起了眉头,那两女不是郑秀琰与郑秀璃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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