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的自然风光让人心旷神怡c流连忘返。后来的几天,他们去摘水果c在环山公路上兜风,只是做些这样简单的事情,云淡风轻反而叫人格外享受。有一天他们去自然景区郊游,四脚朝天躺在草地上,时嫤脑海里回想着这几日的简单满足,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在害我。”
他躺在他旁边,天空如一面梦幻水晶,笑着问:“我怎么害你了?”
“引诱我遁世。想一辈子待在这里,不想回城里去了。”
孟劭予拔了一根青草衔在嘴里,顿时尝到一阵清新和苦涩,他的思绪忽然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心里也有一重矛盾。沉默了许久,转过头认真说:“不是不可能。”
都说要想开始一段恋情,就一起去旅游。一路的陪伴和相互关照,最能萌生心底最纯净的情愫。这些天,她明显感觉两人关系的迅速拉近,剥离了城市里各自身份的拘束,她不是资美公司的员工,只是大自然的一个孩子,他也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外交官,亦是大自然的另一个孩子,他们是完全的同伴同胞,对对方充满感激和信任。
傍晚吃过饭,孟劭予接了一个电话,就变得沉默起来,在露台上坐了好久,只是望着后花园怔怔出神,时嫤不知道他忽然有了怎样的心事,也并不去叨扰。许久以后,他才缓缓说:“附近有一个学校,明天去看看怎么样?”
到校园的时候,正赶上下课吃午饭的大军。通往食堂的校道上拥挤不堪,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庞迎面追赶而过。她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脸庞,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高中时光来,才惊觉自己离那段青葱岁月,不知不觉便过了十多年。
不知不觉最是可怕,许多事情都是在时间的不知不觉中改变,变得面目全非。
学生们一哄而过,最后只剩下他们。秋天的风温柔细腻,他们不约而同放慢了脚步。
孟劭予始终握着她的手,这些天,他们已经生出来这样的默契。
孟劭予说:“我的高中是最平淡的,沉默寡言的好学生。学习虽然辛苦,但知道是应该做的事情,便也还算努力。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周末下午,可以打篮球,对我来说宝贵得奢侈了,别人都有暗恋的女生,我也不例外,就坐在我前面,却始终没有表白”
她心中一动,知道他言之所指并不是秦采薇,虽然疑惑,却并不插话。他说下去:“并不觉得遗憾,至少没有人失望和受伤。那时候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就算暂时得到,恐怕也不能守护下去。果然啊,那时候班上成对了的,基本都在大学里劳燕分飞——”
她脑袋嗡的一响,难免对号入座,却知道他是无心之过。其实也思量过,当年她与余星河,若是将那份懵懂的情愫埋藏在心里,等到多年以后安分了定性了,再相遇,兴许那种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还能修成正果。可是,谁能保证多情的他在这之前不对别人动心呢。世事总是难以把握,守不守得住,有时候只是看相遇的时间好不好。她说:“那样的年纪,大部分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把握和掌控一切。”
他笑:“跟你相反,我那时候正是最自卑的时候,是被我爸打击的。初中的时候帮他做成一笔生意,狂妄过一阵,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我爸常骂我毛没长齐,屁事不懂,全是胡闹。我不服气,当时有一笔需要很谨慎的生意,他不顾那些伙伴的反对,交给我去做。我自信满满,最后输得彻底,足足输掉他五百万。他倒是不生气,却是郑重对我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大是世上最深的井。从此以后我就安分多了,也看透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我没有继承家业,他是最高兴的。还总说花五百万教育儿子,很值。”
他像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接着说:“小学的时候,是我最调皮的时候了。和那些小伙伴儿们,男孩子干过的坏事几乎都干过。采薇是当时的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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