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吃饭吧。”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好似刚刚说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他说的,是真的?”苏望水质问他。
“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我父母还在餐桌前等着。”她想了会,顾全大局比较重要。甩开丁灿晨伸过来的手,她绕过他们兄弟俩独自回去。
“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些什么。”丁灿痕说。
丁灿晨默不作声,眼底的灰暗厚实了很多。
回去之后,苏望水几乎没动过筷子。强颜欢笑,只让她心里的难受又添了几分。
“你们要好好的,啊。”丁母在上车之前握住苏望水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苏望水迟疑了下,强压着怒气点了点头。身后的树荫为她遮住了一大部分的光芒,所以丁母看不清她的表情。
丁父丁母是由丁灿痕开车送走的。他们走后就剩丁灿晨和苏望水隔着很大距离在路边站着。
丁灿晨站在苏望水的后面,苏望水始终不转身。清冷的月光撒在他们的身上,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悲凉。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苏望水叹了口气,“我不应该生气的,”她边说边坐在树下的长木椅上,背影被月光拉得好长,“我知道会是这样,不但如此我还接受了你大量的帮助。”
“这是我欠你的,”丁灿晨低声说,“我早该在你还未搬进来时就告诉你。”
苏望水朝后摆摆手,“现在说这些都没用。”
“你想听什么。”
“想听你说,对这段婚姻的看法。或者是告诉我,这婚姻压根就不能当真。”她把“压根”和“当真”两个词咬的非常的重,非常的清晰。恨不得凑到丁灿晨耳边再说一遍。
丁灿晨走近了点,郑重道,“我对没能及时向你坦白道歉,触及你的过往道歉。但,我绝对不会对我们结婚这件事情道歉。因为,我是认真的。”
“把我骗去领结婚证也是认真的?”她苦笑着,侧过脸来看他。
他不躲避苏望水猜忌的目光,“是。”
“丁灿晨,别跟我说你的认真,你这一个月的好都是为了你所想知道的真相。”苏望水的声音再次颤抖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身体一起颤抖着。
十年了,已经过去有十年。
在这十年的光阴里,苏望水单纯的认为只要不去想,就不会伤心。只要坚持去看心理医生,就一定可以从这段阴影中走出来。而如今,她明白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光是一个人的描述,就唤醒了关于那个事件的全部记忆,一个画面都不落。
“我没那么卑鄙。”他说。
丁灿晨对苏望水是宠爱有加,苏望水很有感触,所以这时才问起这个。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渴望有个家,真正的家,不是靠互相利用支撑起来的。
“我会等,等你准备好。”
“如果我一直没准备好?”
“我不会勉强你。到时候,你对我若没有感情,大可离婚走人。”
苏望水无言。他说到这个份上,她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她低着头,双脚因穿高跟鞋泛着红色,这红色提醒着她赶紧回家。然而,前一秒还特别严肃的跟丁灿晨谈论他们的婚姻的苏望水,下一秒就为了这向他求救。这未免太没骨气了吧。苏望水想。
“怎么了?”丁灿晨察觉到了些。他发现苏望水有意无意的在抚她的脚踝,便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去。
苏望水赌气,想把脚缩回去。丁灿晨眼明手快,手一动,稍用力的就擒住了她欲缩的脚踝。
“呀!”她大叫道。
“很痛?”丁灿晨挑眉。
“也不是”苏望水含糊道,“我怕疼而已”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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