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儿笑着说出了宇文瑾想问但又有所顾忌而没有直接问的问题,眉眼间丝毫没有不悦之色,有的只是坦然的笑意和淡淡的忧伤,宇文瑾看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心里也放心了些,大大方方的笑着说道:“我本来想着那些事对你来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还在担心直接问会惹你伤心,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沈灵儿像是已经忘了之前自己情绪几乎失控一样,缓缓的摇了摇头,淡淡的对宇文瑾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宁愿把自己赔上也要把我握在手里,他竟然做的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宇文瑾疑惑的看着沈灵儿,一点都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也不急,耐心的等着沈灵儿一点一点的把她的故事告诉她。
沈灵儿却没有立刻就继续说下去,而是一直定定地看着宇文瑾,眼睛里似乎有各种情绪一闪而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看了宇文瑾好一会儿才移开了视线,然后敛起脸上淡到几乎没有的笑意,认真的看着宇文瑾道:“阿锦,虽然我们只是小时候相处过一段时间,还相隔十年才又相遇,但或许是因为我是在最美好的少年时期认识的你,又或许是因为我亲手抱过年幼时的你,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反正我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我竟然觉得现在你是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了。那些事要是别人问我,我是断然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但听到你问我,我却一点都不排斥把那些事告诉你,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还会有心平气和的把那些事情讲给别人听的时候。只是,阿锦,那些事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你年纪还小,恐怕听了那些事会影响到你的心情,你真的要听吗?”
宇文瑾紧了紧握着沈灵儿的手,同样认真的看着她说道:“灵儿姐,你相信我我又何尝不相信你呢?虽然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了,但我一直记得曾经有一个大姐姐每天鼓励我坚持解毒,每天陪我玩耍,逗我开心,这些事情就算是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我也一直铭记在脑海里,现在机缘巧合又与灵儿姐你相遇,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见灵儿姐你心有所忧,我现在只想为你解忧,哪里有只因为怕影响自己的心情就不管不顾你的事情的道理?况且,你身上的蛊虫要想去除的话,我也要知道另一个中了阴阳蛊的人是谁,不然的话,我也无法帮你除去蛊虫。”
听到宇文瑾的话,沈灵儿终于不再犹豫,定了定神缓缓开口道:“你们既然一来大理就跟沈家的人有了过节,那应该也对沈家有所了解了,应该知道沈家大哥沈渊和四弟沈熙吧?”
宇文瑾点了点头,道:“知道,一个大理知府,一个天山派掌门。”
“是啊,一个是百姓父母官,一个是天下第一大帮派的掌门人,听起来都是让人尊崇敬重的人物。”沈灵儿嘲讽的笑了笑,面若冰霜的恨声道:“可我从小到大这二十多年遭遇的种种不公和侮辱,都是他们带给我的,他们总能有意无意的把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我最喜欢的东西都一个个的从我身边带走,让我一步步的从孤立无援的境地走到深陷泥沼的境地,而我根本就无力逃脱。”
或许是说起了一直郁积在心的心事,沈灵儿的情绪有些激动,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并没有把她的事情说清楚,但即便如此,宇文瑾还是从她这只字片语中听出来她的怨恨和悲痛,对沈渊和沈熙的怨恨,对自己失去的那些东西、遭遇的那些苛待的悲痛,她的怨恨和悲痛似乎是已经深刻到骨子里了,就算宇文瑾根本还不清楚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事,也忍不住心生不忍之意,突然之间就有种不想让她再说下去、再回忆一次那些对她来说很不好的事情的冲动。
沈灵儿已经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宇文瑾的神情,发泄似的说了一通意味不明的话后,顿了顿又自顾自的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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