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制衣的铺子出来之后,上了马车,陈小娇便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刘彻,兀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缩进那人看不见的地方去。
刘彻却是毫不在意陈小娇的冷淡和无视,也知道是他方才做的有些过了尺度。
于是上了马车之后,陈小娇面无表情不着痕迹地挪远一点,刘彻便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蹭近一些——
一番对峙拉锯下来,陈小娇硬是被那人逼迫到马车一角去。
眼见“猎物”再逃无可逃,刘彻笑得极是欢愉,克制不住地将脸一点点凑近,一双愈发深沉了色泽的眼眸注视着被他完全困在车壁与身体之间的陈小娇,刘彻刻意将声音压得低沉而蛊惑——
“哥哥,怎么你这一路都不肯与阿彻说话?可是在埋怨阿彻做得过分了?”
“”
陈小娇:呵呵,你也知道自己过分( ̄皿 ̄)?
刘彻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陈小娇的袍袖,将始终掩在袖中的手牵了出来——
被刘彻托在掌心的那只手,如同用这世上最无瑕的白玉仔细雕琢出落,白皙而骨肉匀停,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薄,只是此刻这“白玉”模样的手上,却是每一根葱根儿似的手指都缀着点点的红痕。
“”
陈小娇觉得自己的下限再次被拖出来刷了一遍t皿t。
而将那只手愈发牵到面前去的刘彻却是慢慢蹙起了眉,他凝目看着那只手上有几处微微泛了点青紫色的红痕,眼底不自然地划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恼意。
“哥哥可觉得疼了?”他顿了顿,还是低声加上了句,“阿彻未料到会这么重的,哥哥若是气不过,也在阿彻身上还回来便是。”
陈小娇反应了一会儿才勉强在思绪里整理出刘彻的话意来,顿时噎住:“”
呵呵,意思是让劳资跟你似的把你——&¥¥?!
劳资的下限哪里有你的下限那么深不可测(╬ ̄皿 ̄)?!
似乎看出了陈小娇的恼羞之意,刘彻却是笑着把脸更近地凑过去:“哥哥既然不愿,那便是原谅了阿彻了,阿彻可否跟哥哥讨一个——”
话还未说完,忍了一个时辰已经忍无可忍的陈小娇将手从那人掌心挣脱,然后抬手一巴掌糊了上去,毫不犹豫地将那张脸推开一尺——
“要到万香阁了——准备下车 ̄︿ ̄╬”
刘彻只得遗憾地作罢,然后在嘴边的手上又亲了一下。
陈小娇:谁能告诉窝,窝养大的这个变态是不是青(fa)春(qg)期到了一一!
说来也巧,行至了万香阁前,陈小娇与刘彻刚从马车上下来,便正遇上往外来的聂律与顾倾城两人。
聂律笑眯眯地将两人拦住——
“刚刚还去你们寝居之地寻而不得,出来便恰巧遇上,殿下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心情还保持着愉悦情绪的刘彻也难得客客气气地将话接了过来:“不知聂公子寻我们所为何事?”
聂律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不露痕迹地遮掩过去,只是用余光若有深意地看了陈小娇一眼,便重新开口道:“倒也不是什么正事,只是闲来无趣,今日又适会天朗云清风光大好,我与倾城准备去欢水湖上泛舟游玩——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之前便说要去欢水湖游乐,结果因为一壶酒给耽搁了,陈小娇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此时听了聂律邀请,自然起了几分兴致,不由眼眸泛着光彩转向刘彻。
眼见他的哥哥都这副惹人心痒的模样,刘彻自然毫不犹豫地就应允了。
于是苦了刚要往后院去的那匹今日劳作过度的马和驾马的车夫,只能调转方向,向着欢水湖去了。
一路上的车厢里氛围却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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