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明国公府门前,已然升起了白幡,告示连驻山没能活过这一天,正堂上已然全素,穿着白衣麻布的佣人及连家的亲朋故旧,都陆续的过来。
连驻海,亦就是此前的祖海哥儿,已换上了全身缟素,他现在已经是连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了,未来明国公府的继承人。而此时连驻海的精神有点发懵,中午的时候他还在曹将军家跟两位曹公子一起用餐,与武功高强却有点可爱的林师傅见面。
而到今天的亥时,他已然是明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母亲因打击太大,现在还卧床,父亲也已归来,现正接待各路客人,而祖母因母亲的原因不得不拖着年迈的身体招呼客人,而他负责在正堂跪着,发呆!
一切都太突然,过来跟他打招呼的,很多是之前跟哥哥有往来的人,原本与他都只是点头之交,多与哥哥亲近。而现在这些人都是他以后必须与之交往的人,连府的未来将交到他的手中,连驻海突然心中一阵悲痛,伏地大哭起来。
隔天早上,曹家因父亲不得擅离驻地,曹家兄弟二人带着父亲的信件,也启程回京,到连家奔丧,虽然连家未遣人过来报丧,但曹家也已知道连家大公子过世,闻丧前往,回到京城,曹家兄弟先回家中,将父亲的信函转交予母亲后,二人便整装与其他的府中兄弟一起出发,前往连家。
未进连府大门,便已听到哭泣声与哀乐声,曹纪中用手点了点兄长的手臂道:“连家不是只有驻海兄一个同辈人了吗?怎么现在那么多男丁站门口啊?”
曹纪发小声道:“是连老太爷这一系的人丁不旺。同族的人还是不少的,现在这个时候,更要站出来啊,连家到底国公府啊,一点点小利也是让人钻破头啊。现在别多话,人多嘴杂,咱们只是来看给驻海兄,他现在估计精神也不好,能说上话就安慰一下,不能说上话,别强求,现在他身份不同了,知道吗!”曹纪中应是。便低头跟着兄长向里走。
门口的唱官道:“曹将军府到!”里面便迎门出来,一位中年男子,道:“曹将军府的公子啊,这边请!正等着你们呢,来见见驻海,他现在有点精神不济,从昨儿到现在就有点迷迷糊糊的。唉,也希望你们能宽慰宽慰他。”
曹纪发与曹纪中看了看自己的堂兄弟道:“我们俩看看能不能跟驻海说点什么,你们就先到正堂去吧。”
曹家二位堂兄弟,便点头应是,与知客到前堂。而纪发与纪中与这位男子打算去驻海的住处,曹纪发道:“烦请带路,还未请教啊!“中年男子回到:“在下也姓连,连泊。按说是驻海的一远房叔辈,连家族中京城的管事。两位小将军请。”
转了几个弯后,曹家兄弟在连驻海的屋前停下,连泊便告退了,曹家兄弟便拍门道:“驻海,我是纪发啊,来看你了。”
里面一会应声道:“啊,纪发了,稍等一下,我便来了。”一会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正是连驻海。
纪发兄弟被迎进门内,纪发坐下后道:“怎么你门前没有小斯侯着啊?”
连驻海道:“我不想见人,把所有人都赶走了,想要一个人静静!”
纪发与纪中互看一眼“那我们来。。。。。。”
驻海道:“别,你们千里迢迢的来看我,我还那么矫情么,只是自己的心情不好。”连驻海低头停了一会道:“哎,以前看到你们俩兄弟都会觉得很开心,后来再看到林师傅,更开心了,但是突然,我要跟这样开心的日子越走越远了。自己突然觉得接受不了,原本我也想像你们一样,或是像林师傅那样,快乐的生活,但那些是因为我有个很优秀的哥哥,他什么都可以搞定,是个大大的靠山,而我只要管好我自己就好了。但是现在,我要像我那个优秀的哥哥一样的成为别人的靠山,而我还什么都不会,突然间就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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