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婆子的脸,佯作漫不经心地道:“这话说的在理,原是我问多了。”
见她这般说,婆子脸上便跟着露出几丝笑意来,道:“您还是快去吧,若不然三夫人该等急了。”
每说一句话,都必定不离三夫人。
叶葵听得清楚,心里的鄙夷便又多了几分。做人不易。阿谀奉承,捧高踩低。都乃是人之常情。左右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谁也不能强求了谁去。可是这婆子不该太嚣张了,自觉得三夫人得了势便处处巴结,又想要将她踩在下头给三夫人垫脚!
瞅准了主子,跟好了,谁也不能说个坏字。
可是她根本就看不清局势。这样自作聪明的人,没有一丝值得叫人同情的地方。
“秦桑,掌嘴!”叶葵立在那,松开了秦桑的手臂,笑吟吟道。
话音落,便立刻响起了“啪啪”两声。
婆子捂着脸惨叫一声:“啊——你这小蹄子——”
叶葵听见便眯起了眼睛,收起笑意,冷冷道:“怨不得你只能在这看门子,却不能进三夫人身边去做心腹。一个连看人也不会的东西,便是看门也不值!”见那婆子捂着脸似乎还要说什么,叶葵立刻便又道:“若是再叫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字,我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她冷下脸的时候,气势一贯十分凌人,不单那挨了打的婆子,剩下的几人也都怔住了。
一时间,谁也不敢说一个字。
叶葵皱着眉头进了门,再没有理会门口的那些个人。
门在她身后被关上,几个婆子便窃窃私语起来。
“平日里没有瞧出来,这九夫人的脾气原来竟有这般大呀!”
“可不是,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不曾想这脾性竟是如此暴烈。”
因为秦桑的两个巴掌,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的一个婆子浑身颤栗着道:“哼,这还用得着说?定然是因为死了男人,心里头不高兴呢,所以才拿我来撒气!”
一旁听见这话的人急忙要去捂她的嘴,急声道:“你不要命了没事,可千万不要牵累了我们才是!你要说这样的话,只管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去说便是了!”
“哼!”婆子冷哼一声,避开那手。不高兴地道,“你怕什么,左右我也没说错什么!”
与此同时,叶葵也已经过了垂花门。
谁知才没走几步,迎面便又来了一个人,看到叶葵便急切地喊道:“哎呀,九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三夫人等您好一会了!”
叶葵不作声。
“您怎么站这了?三夫人念叨了您好一会。这会正急着要见您呢。这都已经打发奴婢出来看了三回了!”见叶葵理也不理,三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竹像是真急了,又催促起来。
叶葵依旧不作声,只定定看着她。
“三夫人便是再急着见我家夫人,也该让我家夫人回去换了这身累赘才是。”秦桑扶着叶葵,不悦地撇了翠竹一眼,冷声道。
翠竹愣住,看看叶葵身上的衣裳,又看看她头上戴着的东西。看得双眼直发红,也不知道说话了。
叶葵直接越过她,往惊鹊院的方向走去。
这才过了多久?三房在府里的地位便同过去截然不同了?三夫人日日嫌裴三爷无用,可是她自己又哪里是个中用的。若是真厉害,这个时候便应该愈发小心低调的做人才是。可是她却反其道而行之,生怕这府里的人不将她当一回事。
叶葵木着脸回了惊鹊院,疲惫得厉害,连身上沉重的衣裳也不愿意换了。还是秦桑跟燕草两人一道动手,才小心翼翼地将她给扒了个干净。
换了衣裳,叶葵便是真的不想动弹了。又想着要给三夫人些脸色看。好叫她知道她能有今日这日子都是谁给的机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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