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如烟便心事重重的缓缓移步,打算退出内屋,哪知君狂却在她身后淡淡道:“那样的骨佩我也有一块,不知道两块骨佩加在一起,够不够?”
黑暗中,只见白如烟浑身一怔,过了好一会儿,她酥软的声音才缓缓传入耳畔:“怕也不够,还是再寻一块完整的犀牛角吧。(???”
时光仿佛退回了十二年前。
爹爹罚她跪在她和季凡时常私下相见的大树下。
白如烟就跪着石桌旁,听爹爹语重心长的对她:“季凡不是不好,只是他并非这世间最适合你的男子,爹爹已经将你许了人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找自己喜欢的虽也无可厚非,可你好歹见一见爹爹为你挑选的人,再作打算如何?”
想到此处,白如烟便缓缓湿了眼眶。
她那时是怎么的?
“除了季凡,我谁也不嫁!死也不嫁!”
十二年了,她当时哭着喊着的那话想想都觉得可笑,却依旧是记忆犹新。
那个骨佩,原本就是一对的啊!
想到此处,白如烟无奈的叹了口气,浅笑着回眸:“秋夜竟有几分冷了,你连将被子分我一半么?”
完,也不顾君狂作何表情,便走回榻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闭着眼睛摸上他的胸口,隔着那薄薄的衣襟摸出他胸前骨佩的形状来,越发沉默得不敢睁眼。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从忤逆父亲众多,如今父母已去,她总敢做点什么,尽尽孝道吧。
此时,君狂已拉住她放在胸口的手,收回被中,也是一副沉默深邃的表情,将身子转向了另一侧,不再看她。
他只希望白如烟今日这么做,不单单只是为了报恩。
次日一早醒来时,白如烟已经离开了,君狂这才发现,只要白如烟睡在他身边,他竟然一点儿顾虑也没有,不禁暗自发笑。
穿衣起身,房门便被推开了。
白如烟戴着斗笠面纱回来,君狂不禁眉头一皱:“你就不怕你这副样子被季凡见到了,又会再生事端?”
“怕什么,反正他都跟了我一路了。”着,白如烟便取下斗笠,露出巴掌大的脸,另一只手上还捧着一个药盅。
君狂好奇的走过去,正准备问她拿药盅来做什么,却见白如烟自袖中取出一支完整的犀牛角来。
“今早上我自己从你钱袋里拿的银子,买了这个犀牛角,反正是替你治疗旧疾,你不会怪罪的哦?只是这犀牛角质素一般,比不得我身上那块,不过,想来也足够治你的伤了。”
君狂闻言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并没有别的什么,只是见白如烟轻轻将犀牛角搁在药盅里盅碎成粉末。
昨晚的事大致已经明了,那一对骨佩若是用来入药,从今以后,什么未婚妻c未婚夫都可以不作数了。
但白如烟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亲自买了一个完整的犀牛角回来,这让君狂或多或少有些安慰,也暗自松了口气。
“为什么昨晚你要阻止我,不让我就此杀了季凡?”白如烟一边盅着犀牛角,一边好奇的问君狂,“留着他的性命,对你有用吗?”
君狂摇摇头,这么做到底是私心,只是这份私心不容他破,破了反而怕白如烟多心。
白如烟见他一直不话,不由淡淡一笑:“你该不会,就是想让我看清他的虚伪嘴脸吧?”
君狂一愣,虽不是如此,但到底也差不多。
白如烟也不再费心这件事,季凡有多少虚伪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君狂费了这么多心思,如果不是想获取她的信任,便是想让她亲手斩断情丝。
于现在的白如烟而言,第一点难做到,第二点于她却是轻轻松松,便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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