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枝繁叶茂,盘根错节。它的气根似老人的胡须在风中飘拂,更似一位鹤颜白发的老人,挺身而立,抚须自叹。这份苍老古朴,这份绿意幽然,让人沉醉其中。
这时,门外传来“啪啪”的敲门声,依依并不想起身。见得屋子里没有动静,她十分无奈,只好自己去开门。
“大忠叔呀,你家的”依依开门一看,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站在门外,比大山要矮一些,要瘦一些。那汉子一见门开了,也不看是谁,直冲着开门的人叫喊。
好一会儿,那人才反应过来,看见看门的是个女的,还长的这般好看。脸上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的,皮肤也是白白腻腻的。他还暗自比较了一下,似乎这姑娘的脸比那剥了壳的鸡蛋还要白一些,嫩一些。一时竟看红了脸,忘记了正事。
大忠叔掀开了帘子,走了出来,看见来人正是本家的侄子,问道:“虎子,有什么事呀?”
这愣头青才晃过神来,冲着大忠叔喊道:“为富跟村里的赖二狗打起来了,就在村子口。”
大忠叔一听,喊了大儿子,便要跟着虎子去村子口,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大忠婶子一把抓住大忠叔“你腿可不能再伤着了,让老大去就行了,你在家里等着就好了。”
大忠叔摆了摆手,让婶子回屋里去,“老大可压不住老二,还是我去,定要把那个混犊子给抓回来。最近家里乱的很,他还不安生。不干活就算了,还净惹祸,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说着,大忠叔便摆开了婶子的手,边骂边走,走得还快得很,婶子都追不上。
婶子看着大忠叔远去,叹了口气,招呼其他人进屋去。
这一闹,大家也没心思吃饭了。随便吃了几口,便收拾了碗筷。婶子心里不舒服,便去屋子歪了歪。
洗碗筷的时候,依依还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大嫂子先开了口,一个劲的吐槽这惹人厌的二弟。
原来,自从送走了小三,家里的人都难过的很。大忠婶子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害得,一时郁积于心,在床上躺了几天。大忠叔看见发妻病成这般,衣带不解照顾着,田里的事,家里的事也不管了。
没有了大忠叔的管束,陈家大哥也是有心无力。他是管也管不住,压也压不住这老二。陈二郎就天天不下田,在村子里混着,到处游荡。
前几天就因为他去招惹村里新寡的陈阿福家的大儿媳,被陈阿福的二儿子c三儿子给暴打了一顿,还是大忠叔腆着个老脸,这里道歉,那里道歉,才把儿子带了回来。
陈二郎本来就是个奸猾耍懒的,以前被压着下田干活。现在没人管,好好的玩了几天,发现不干活也照样有吃的有喝的。家里的老父亲已经老了,那凭什么还要听老头子的话。
反正一直以来,他们的眼里只有老大,老三。就是村里面人人怕的陈大山,在他们眼中,都比他好。他们从来都看不起他。他又何必乖乖听话呢。
这不,又闹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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