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大忠叔把从家里收罗出来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四c五斤精米,一大块野猪肉,一只老母鸡,还有一篮子的鸡蛋。
这些东西堆放在一起,倒也显得不少。
一屋子的人直盯着桌上的东西,肉疼得很。这些东西,都是平时舍不得吃,从牙缝里抠出来,特意攒起来。想着到了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在却要送给毫无相关的人,还是因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大嫂子心疼的紧,眼神暗了暗,皱着眉头瞪着老二,都是他惹的祸。那些精米原本还打算留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老二站在一旁,一家子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心里燥的很,又不是他先撞的人,他也被打了,结果全家人都怪他。
那眼神看得人火气大的很,他走上前,一开口就像吃了火药一般,语气很冲:“爹,没必要送这么多东西吧!我也被打了,凭什么要我们去给他道歉?”
大忠叔一听,怒火中烧,劈头大骂:“你以为你爹我想腆着一张老脸去给人请罪。这件事要是赖家抓着不放,暗地里动手脚,你想过怎么办?”
老二不服气嚷道:“爹,我们家在村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还怕赖家不成?”
“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忠叔强压着心中的火,看看那什么都不懂,只会逞一时义气的儿子,尽量讲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免得他以后吃亏。
“现在我们家看着还不错,隔个几天还能吃上一回肉,可家里还有多少银钱,你们心中想必也有一点底。可是,茵娘肚子里的孩子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老二也可以娶媳妇了,兰花明年也要出嫁了,这哪样不要银钱。你们以为我们家还有多少银钱值得折腾。”
大忠叔看了看站着不讲话的儿女,叹了口气,这儿女都是债呀。
依依一开始就站在一边,并没有开口,这毕竟是大忠叔的家事。不过,她听了大忠叔的话,低头思虑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便道:“大忠叔,虽然送点礼能求个心安。但是送礼送的太重了,倒显得我们心虚。毕竟赖二狗和——”
依依顿了顿,勉为其难喊了出来,“赖二狗和二哥都受了伤,这件事也说不清谁对,谁错。单凭赖二狗的一句话,我们未免有些惊慌失措。”
还没等依依讲完,大嫂子茵娘抢着说:“爹,依依说的没错。早上我们太急了,一时失了分寸,慌了手脚。我们家也不输赖家多少,可不能把自己贬低了。我看,就把那野猪肉和那篮子鸡蛋带去就可以了。”
“这,”大忠叔犹豫了,不自觉地看了看里屋,想听听老伴的看法。
茵娘一看,就知道公爹想问问婆婆的意见,忙加了把火:“爹,这精米,村中人家都是一年还吃不得几次。赖家见我们又送精米,又送鸡,还以为我们过得如何好呢,说不定更想着赖上我们家呢。”
说着,她暗地里掐了自家相公的腰。老大被猛地一掐,无奈的看了眼自己媳妇,开口道:“爹,茵娘说的对。送这么多东西去,动静太大,被旁人看见了也不好解释。”
见老大也这么说,大忠叔便拍板定下。带了老大,提了东西便先去了村长家,再请村长去赖家一趟。
他又担心老二闹出什么,勒令老二呆在家中,不准出门。
茵娘见公爹走了,连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经过老二的时候,暗暗啐了一口。这样好吃懒做,还净惹事的人,她最看不起了。
老二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看在那肚子里的孩子,他定要和大嫂理论一番。
依依拉了拉兰花,从早到晚,兰花都担心的很,现在她们可以回屋好好歇一歇,顺便等消息。
兰花拍了拍依依的手,表示自己没事,这几天家里乱的很,她也跟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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