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整浴缸的水,柏铭涛决心等应向晚起来跟她好好谈谈。
一整晚上,柏铭涛每半个小时就起来给应向晚测体温,到早上她总算退烧了,他也疲惫得安心睡过去。
应向晚甚至比柏铭涛还早醒,她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不疼了,就身上还有点软,但比昨天那是舒服多了。翻了个身,整个人便转进柏铭涛的怀里。
她微微抬头,认真地看着这个男人。
或许是昨天累坏他了,满脸胡渣。他睡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特别安静无害,应向晚伸手细细抚摸他的脸,然后又依赖地搂着他脖子,把脑袋抵在他胸前。
柏铭涛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背,依然睡衣惺忪,声音低迷得诱人:“好点了吗?”
应向晚脸埋在她怀里,点头,声音闷闷地应道:“恩。脑袋不疼了,就有点软。”
“一直没吃东西,当然没力气。你去刷牙洗脸,我下楼把粥热了。”
“不要!”
“什么不要?”
“不想动。”
“我端上来。”
“不想吃。”
“应向晚。我还没教训你”柏铭涛板着脸,声音也有些严厉了。
应向晚皱着委屈的小脸,还往他怀里蹭,搂着他怎么都不撒手,撒娇道:“抱抱抱抱”
“应向晚。撒娇没有用。”
应向晚一口咬下去,他疼得肌肉都僵硬了。小朋友现在炸毛都不是手舞足蹈地叫嚣了,闷声不吭地发脾气。做错事了还铁骨铮铮,简直无法无天。
他一巴掌揍在她屁股上,“吃不吃饭!”
应向晚一咕噜爬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又是惯用的那招——闭着眼睛尖叫:“就不!”
柏铭涛才说她不叫嚣呢,这就叫起来了。都是给惯的,简直给养女儿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不能惯。
他冷着脸不说话,径自起床沐浴洗漱,然后就下楼了。这过程中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应向晚。
应向晚自个在床上躺着,眨巴眨巴眼睛,瞪了会天花板,又滚了两滚,觉得真不得劲儿。于是只好慢腾腾地起床洗漱,又慢腾腾地磨下楼。
餐桌上正摆着小米粥,柏铭涛人却不见了。
应向晚撒腿在整屋子里到处跑着看,都没见到人。
坐在餐桌前,提着嗓子喊:“柏铭涛!柏铭涛”
喊了半天都没人应,她情绪一下子糟糕极了,暴躁得几乎要爆炸,把碗里的粥搅得乱七八糟的就是一口都不吃。
自己还生病呢,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掉。不就是不愿意喝粥吗,自己就是这两天心情不好想撒撒娇不行吗!让着自己会死掉吗!还说爱自己!都是狗屁不通!
应向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撇着嘴眼泪就开始掉。她就是哭包,大年初一还哭。这一整个新年都别想消停了。
还哭着呢,突然有开门的声响。
她跑到门口,看到柏铭涛就是一阵吼:“你跑哪里去了!不许你进来!站到门口去!”
柏铭涛被吓了一跳,完全莫名其妙。他看到应向晚脸上都是泪痕,无奈手上的早餐都直接放地上了,走过去要搂她,被狠狠推开了。
“怎么了?”他皱着眉用力把人拉过来给她擦掉眼泪。
应向晚眼泪还在掉,或许是人回来了的缘故,渐渐就不那么暴躁了,抽抽嗒嗒地问:“你去哪里了!”
柏铭涛长长地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怀里,拍她的背,无奈又好笑地道:“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也难怪你粥喝不下,我也喝不下。去买了早餐,还顺便去超市买了点食材。你不是一直赖着不起床么?”
应向晚撅着嘴,恶狠狠地把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推开他去看他都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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